荥阳莫名其妙塌了一座山,惊动了不少百姓去围观,在残骸废墟中,有人找到了关于苏家的东西,这才隐约可以确定,这里是苏家隐居的地方。

    大隐隐于市,所有人都没想到,苏家隐居多年,竟然就在他们的身边。

    若说前面的宅院还能分辨是苏家的地方,那后山简直就是塌的彻底,残垣将墓穴覆盖,也正好将通往地宫的洞口全部堵死,再也不会有人能找到。

    没人知道苏家最后的两个家主都彻底淹没在那片山石之下,只是自此江湖上再也不会有关于苏家的消息了。

    云涟安排了弟子将墓穴里救出来的孩子们送回去,这件事就算暂时了结。

    刚从静心池泡了澡回来,浑身湿漉漉的,温璨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云涟便从医修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药。

    门没关,他兀自进来,就见温璨赤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打滚。鲜红的几道血印在那一片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云涟眉眼深凝了一瞬,随即转过身去,将伤药放在桌上,道:“过来,把药上了。”

    温璨慢悠悠的走过去,看了云涟一眼,也不说话,拿着白瓷瓶去够后背的伤,可怎么也够不着,还疼得龇牙咧嘴。

    最后还是云涟实在看不下去,夺了白瓷瓶,亲自给他上药。

    精瘦的后背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温璨皮肤白,还透着一股子不健康的冷色,反而将那些伤口衬得愈加狰狞。

    早听闻温家二公子自小不得家主喜欢,不仅动辄打骂,还不让其修炼,致使二公不单是个废物,还整日混迹于市井,泥潭打滚。

    云涟一开始还不信,只当是世人传言,毕竟哪家的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材,尤其世家之人,最是看重修为术法。

    可他这一身的伤,却也是真的,作不得假。

    云涟冰凉的指腹在后背上轻轻擦过,温璨冷不防的一阵酥麻,他推推搡搡的要离开,却被云涟一把抓住。

    温璨道:“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怎么好劳烦大师兄亲自给我上药呢。”

    主要他不是不敢,是不能啊。

    温璨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对云涟的感觉不一样了,就连靠的近些,都觉得浑身不对劲,尤其云涟那双白玉一般的手,碰到他的皮肤,冰凉得上火。

    天哪,他这就究竟是个什么病,简直要命。

    他大师兄虽然长得好看,比姑娘家还好看,但他可是个男人,他怎么能对大师兄有那种想法呢,岂非玷污了大师兄的名声。

    云涟见他要躲,还以为是不愿被他看见这一身的伤,觉得难堪,覆手按下温璨的肩膀,凉声道:“有什么我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