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其实还叫了酒菜,两人喝了没一会儿,店小二便送了一些容易入口的吃食。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东方泋再等温客行自己打开话匣子,而温客行心中正憋闷无比,只顾喝酒。

    酒过三巡,温客行脸颊微微染上了些鸿运,和自己较劲的那股气势才消退一点,露出点颓丧的神色。

    他将一直放在一旁的木盒推向东方泋这边,虽没有开口,但看样子,应该是要打开看看。

    盒子掀开之后,里面装满了琉璃甲。

    东方泋挑眉,脸上写满了拒绝:“我可不退货啊。”

    闻言,温客行啧了一声,白了她一眼:“瞧把你吓得,我只不过将散落在外的琉璃甲收回了一些而已。”

    东方泋斜眼看他,明知故问:“效果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收回来啊?”

    温客行垂着眼眸没有回话,半晌,才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应该可以看到吧?”

    “你个猪。”东方泋气不过,伸出手指飞速戳了戳他脑袋,“亡羊补牢的事情有什么用。”

    温客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仿佛被戳懵了。

    “再说,你重点不对。”东方泋摇摇头,喝了口酒。

    “我只是一时失言。”其实当时,温客行话一出口之后,便知自己失言了。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所谓覆水难收,更何况他不是那种会立时低头服软认错的人。

    “哟嚯,不容易,那你还找我干什么?”东方泋顿时感兴趣的问,“你应该去找阿絮啊,发挥你的缠功。”

    哪知温客行听了,不但没有回应,反而又有些气鼓鼓的迹象。

    东方泋突然就纳了闷了。

    她本以为温客行是不知周子舒为何生气,又觉得自己被凶了委屈,才来找她的。结果刚刚一番对话下来,这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连自己哪儿说错了都知道,完全不用她指点迷津。

    东方泋想了想,有些拿不准的问:“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见温客行不回,东方泋真的有些吃惊:“你缠了他一道,这会儿竟然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