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王爷气色好多了。”今日日头晒的人暖暖的,夏知秋站在亭子里给写字的欧阳淮煜研磨,侧身看去,眼中泛起崇拜之色:“王爷的字果真与众不同。”

    欧阳淮煜立身,仔细瞧了瞧,一只手握着笔,放在下巴处:“本王瞧着比以前逊色不少,许是近日天气暖和,人也懒羊羊的,懈怠了。”

    夏知秋淡笑着:“王爷莫要谦逊了,您这字比我们家那些个拿笔杆子的人可是高出不只一等。”

    “就数你会说话。”欧阳淮煜亲昵的用笔头点点夏知秋的鼻子。

    娇羞着往后一躲,夏知秋缩了缩脖子:“王爷,知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欧阳淮煜哈哈大笑。

    “姑娘……”荷花站在夏知雪身侧,同她一同往院子里望去,她瞧着姑娘脸上还是挂着笑,却总觉得姑娘心里是耷拉着脸的。

    “荷花,走吧,”夏知雪扭身离开。里面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她怎么能够过去打扰?

    荷花小步跟上,听着夏知雪语气僵硬,不敢再搭话。

    “唉,三妹妹?”夏知秋眼睛毒,一下子就看到夏知雪离开的背影,出声叫到。

    她放下手里的活儿,小步走过来,亲昵的挽着夏知雪的胳膊:“三妹妹怎么就走了?是不是怪着姐姐没有瞧见你?”

    “妹妹不敢,只是瞧着姐姐和王爷说的欢喜,不忍心过去打扰罢了。姐姐可莫要曲解了妹妹的意思。”既然她这么装腔作势的,她便也随了她的心意,左右做戏谁不会?夏知雪笑盈盈的:“眼瞅着王爷和姐姐感情日渐深厚,妹妹跟着高兴。”

    上一次,她生病,夏知秋瞧见王爷的紧张样子,心中已经不快,又生了疑,忽的想起母亲的话,她确实不能坐以待毙了。今日她早就看见夏知雪站在门口,她便故意做出亲昵之态。她要让夏知雪知道,王爷可不是她能瞎想的。

    夏知秋扶着夏知雪站到欧阳淮煜身边:“今日王爷无事,又在天气晴朗,我们便在这院子里也学学古人,好好探讨探讨。”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妹妹生性愚钝,若是翻墙上树估计我还会,这吟诗作赋,可真真是难为我了。”夏知雪故意不去看旁边之人,只背对着他,看着夏知秋柔声道。

    欧阳淮煜哪能儒了她的愿,只淡淡说道:“人一生下来便什么都是不会的,不会就学,没什么好丢人的。好在你姐姐有的一肚子文化,你平日里闲来无事,王府里藏书虽比不上宫内,也是够你看的了。”

    这便是嫌着她才疏学浅?夏知雪心中有气,面上便冷了下来:“知雪自是什么都比不上姐姐的,王爷好在迎娶的人是姐姐,如若是我,怕不是早就向皇上请了一道旨,废除婚约了。”

    “你瞧瞧,你瞧瞧,你这个好妹妹啊,真真是长了一张巧嘴,本王不过多说她一句。她倒有十句等着我呢。”欧阳淮煜轻笑出声。

    夏知雪一个侧身,夹在两人中间,隔了欧阳淮煜打趣的视线:“三妹妹素日在侯府这幅嘴也是最厉害的,除了爹爹母亲也说不过她。”

    平日里我可未曾顶撞苏氏,你这话一出,便显得我在侯府也常作威作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