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恕罪。”荷花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骆礼成看着身上的茶渍,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晦气,一出门竟然被泼了一身茶水,脸色铁青:“你没长眼吗?直到我这个衣服价值多少?”

    荷花瑟瑟发抖:“荷花真真不是有心的,还请公子恕罪。”趴伏在地上,声音颤抖。

    骆礼成今日本就气不顺,她又偏偏往枪口上撞,只见他一只脚踩在荷花露出来的手掌上:“我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可行?”

    夏怀青瞧着这位公子充满怒意的脸色,心中叹口气,走上前:“我看着这个丫头也不是有意冒犯,还请公子高抬贵脚。”

    他如今拉下脸替着这么个贱蹄子实在是无法,这丫头是夏知雪身边的人,又是王府里出来的,他也不想平白闹了一番,只想息事宁人。

    “怎么了这是?”夏知雪一身青衣,略施粉黛,行色匆匆的赶过来。

    原本踩着贱丫头的脚不知不觉放轻了力道,骆礼成瞧着夏知雪这幅倾国倾城的样子,嘴角缓缓扬起。那日回家,他多番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让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是夏侯爷的小女儿,今日他才随便找了个由头过来拜访,哪知根本没有见到美人。

    夏知雪弯下腰,将荷花扶起来,又对着一动不动盯着她的骆礼成缓缓行了个礼:“还请公子恕罪,我这个丫头平日里就是毛手毛脚的,冲撞了您,知雪给您赔不是了。”

    “妹妹言重了,”仿佛刚才凶神恶煞的不是他,骆礼成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我刚刚也是有点心急了,只因这件衣服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我这才不忍他脏了。”

    手上火辣辣的疼,眼泪都在眼里头打转了,听得骆礼成这一番胡扯,荷花一个不小心,差点笑出来,欲盖弥彰的咳嗽几声。

    夏知雪淡笑着:“本就是我这个丫头不懂事,我知道这件衣裳对着公子意义重大,就算是知雪欠着您的,还请饶了我家这个小丫头吧。”

    “不妨事,不妨事。”连连摆手,骆礼成笑的讨好:“我母亲向来最是仁慈了,想来也不会责怪我的。”

    夏知雪这才缓缓出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就像是放下了一般:“那知雪就先告退了。”

    “妹妹且慢,”好不容易又碰上了,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人走了,骆礼成缓缓说道:“我看着妹妹也是温文尔雅的,正好我这里得了几副上好的名画,平日里也没有能够跟我一同观赏的,也不知道妹妹肯不肯赏我这个脸,能够陪我赏画。”

    “这”一脸的为难的看着一旁的夏怀青,夏知雪踟蹰道:“爹爹,我……”

    看着这个人对着雪儿也是有意的,只是……七王爷好似看上了这个丫头,两边人他都得罪不起,不过……万一那个七王爷对着雪儿只是一时的兴趣,这个骆礼成家世也是可以的,不如……

    轻轻咳嗽了一声:“即是如此,也是公子看得起我们雪儿,雪儿,不要回来的晚了。”

    呵,心中本来对着夏怀青还有一丝的希冀,希望他能够阻止,没想到……夏知雪自嘲的笑笑,面上乖巧:“是,父亲。”

    一转身,带着荷花跟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