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季节的东京,一片银装素裹。在注沉沉的夜sè下,威严的皇城披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天空中一,一轮明月洒下冷清的银辉,那皇城上的积雪,反射着肃穆的光芒。

    房间外面,寒风凛冽。呼呼的北风,夹带着雪粒,吹打着窗棂,

    出呜呜的响声。雪粒打在窗纸上,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春蚕噬咬着桑叶一样。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一手捏着朱砂笔,批阅着各地汇聚而来的奏折,一边听着面前,鲁御史的密报。

    从僖嫔贵妃出塞,到如今,已经是过去了一个多月了。随着盟约的签订,北方的局势稍稍有了缓解。

    突厥人退居至yin山以北,困扰了大周数月的雁门之危也随之而散。

    随着北方局势的缓解,皇帝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应对来自朝廷内部,越来越严重的问题。

    比如说,目前最为棘手的皇储问题。

    随着皇帝上个月的一次大病,那隐藏在暗处的皇储之争,终于付出了水面。

    在自己称病期间。太子利用其监国的身份,在安家的指使下,大肆排除铲除异己。而几位心里想着争夺皇位的皇子,在打压之下,也毫不妥协。他们拉拢各自的力量,与太子展开了争斗。短短的一个月,东京城,就生了不下五次的大规模械斗。死伤人数,成上千。

    让皇帝真正感觉到威胁的,负责东京防备的北营似半也参与了其中。据夜莺的回报,三天前,生在集郊外的御史台官员的灭门惨案,就是北营的杰作。

    “陛下,经过微臣的走访调查,现在灭门案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太子殿下,您看?”鲁御史恭敬的站在龙椅前,静静的禀报着这几日的来的消息,在说道太子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是在思索了片刻,还是咬牙抱拳对皇帝说道。

    “你有几成把握?”皇帝停下手中的伙计,抬起头看了一眼鲁御史后,神sè依然淡然。只是,那握着奏折的手,却是在微微颤抖着。

    “十成!”鲁御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皇帝的手猛地一颤,奏折哗啦一声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你,敢肯定?”皇帝脸sè中带着震惊,痛心之sè,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鲁御史沉声问道。

    “是的,陛下!”鲁御史依然是那副死人脸,神态依然恭敬。只是,在他的背后,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鲁御史做官处事极为谨慎”而且极为忠诚。正因为如此,皇帝才会让他担任夜莺头目一职。所以,经由他嘴里说出的话,基本上,都是真的。

    “而且,经过这些天,臣手下的人调查。北营的很多将官,已经决定效命太子殿下。陛下,臣怕”说到这里,鲁御史抬起头,看了一眼眼睑微微垂下的陛下,想了想,还是决定音沉默了下来。

    至于他怕什么,皇帝心里极为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