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他好像死了!”见鲁御史突然转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楮徐良一脸你能把我怎样的样子,摊开双手,耸耸肩,指着身旁一动不动的魏建,对鲁御史说道。

    “你们,你们,岂有此理!”鲁御史气的浑身发抖,转过身,冲到魏建面前,一把将楮徐良推开。手忙脚乱的开始揭魏建脸上的麻纸。

    “军师,放心#吧,我捂得很严实!”见鲁御史在哪儿瞎忙活,楮徐良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对军师说道。

    言罢,却见军师神sè微变,并没有想象中的点头赞叹,甚至连一丝的满意之sè也没有。军师眉头微微锁起,偶尔抬起头来,看看那忙活着的鲁御史,然后低下头,眼中神sè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呃,军师这是怎么了?

    楮徐良挠挠头,不解的在心里嘀咕。

    倒不是吕恒觉得干掉魏建有何不对,也不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毕竟,苍雪因为自己而死,这样的话·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而魏建,就是其中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但是,就在他让楮徐良捂死魏建的时候,鲁御史那一番话·却让吕恒心里挣扎了一番。

    法制,与人治。枉法与立法。

    这是上位者,永远都难以平衡的两个极端。

    在吕恒的心目中,法制下的国家,才是一个正常的国家。只有法制,才能实现真正的人人平等。而那些妄想试图通过个人魅力,打造清平盛世的国家,即便是有圣人在世,那营造出来的盛世,也只是虚假的繁荣,一时昙花罢了。

    要想,达到永远的盛世,唯有法制一条路可走。

    而如当自己成了上位者,在面对着关乎自己的罪孽时,时间想到的,却是利用手中的特权,处死避魏建。

    如此做法,正如那鲁御史所言,口上一套,手上一套。

    呵,不知,这算不算伪君子?

    只是,心里或许因为自己知法犯法感到一丝内疚的时候,脑海中,昨日那一抹雪白的倩影,还有那绽放的血花,再次浮现在了吕恒的眼前。

    “公子,苍雪,永远等着你!”

    一句承诺,一句生死离别的话,让吕恒心中对那枉法的愧疚,彻底消失。

    而就在这时,那已经死迂去的魏建,在鲁御史的猛烈摇晃下·却神奇的复活。

    苏醒过来的他,双手掐着脖子,大口的喘着气,过了一会,他突然身体往前一跳,整个人连同背后的椅子,一起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