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陶青的爹,他的公公,据说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改嫁,并不曾将其养大。上回公公来家里,从陶青的反应,就可见二者关系不和。

    他同意定亲时,本就是为了陶青这个人,妻主都没催自己生,公公送点礼物暗示催生,他就得接了这个暗示,乖乖听话么?

    “换什么夫郎。”

    陶青耳尖地听到这一句,赶紧走过来,笑着问二人:“谁家要换夫郎?”

    走到院子里,看到周福临背对着她裱画,那画儿翻来翻去,动作不停,却没什么进展。

    金色的阳光悄悄从云间钻出,方才站在院子里,并不觉得热,这会儿陶青感觉身上灼灼的。

    “你们怎么不找个阴凉些的地方,当心被晒。”

    陶青对胡大爷点了个头,便去拉夫郎。

    没拉动。

    周福临闷头将画拿起,转身进了旁边的纳凉亭,留给她一个清瘦的背影。

    陶青:“???”

    胡大爷叹气:“是我老头子的的错,说了些话,他不乐意听。”

    陶青将他扶到屋檐下,安慰道:“福临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么,不会一直生您气的。我去看看他,你别急。”

    “去吧。”胡大爷还是很失落,缓缓朝屋里走去。陶青怕他多想,把阿盼找来,让其陪着对方。

    这才去寻夫郎。

    夏季的傍晚,天黑得迟。热风一吹,灌进人的袖里,哪怕躲在纳凉亭也不管用。

    周福临坐在亭里石凳上,捏着自己的新画,看似在望眼前风景,实则心烦意乱,被胡大爷那番话刺激到了。

    最近,有两三个女子拿着自己的画儿,到他画坊中寄卖。这几人衣着整洁,言辞有礼,看得出家境不是特别富裕,教养却良好。

    周福临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也会帮着寻卖家。

    不久便有一个男子过来,据说是那些人其中之一的夫郎,称妻主有事,以后他负责送画和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