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风道:“家师以丹入道,便在这正门摆放着这只丹炉。山门之后是太清殿,往后是主殿乾清殿,偏殿坤和殿,左右有丹房、剑房和各弟子居室。我火云初创,很多地方还没有建设齐全,往后还会有其他的一些宫殿,如各长老所居之地和经楼。师父本意按七星之位建七宫,但凡德高望重道行高深者可入主七宫,位在普通长老之上,七宫合议可罢免掌门,连他老人家都不得反对。”

    陆凌天愕然道:“一向只有掌门一人说了算的,卜夷前辈怎么会特意设这样一个职位来与自己争权”

    陈御风笑道:“我也不知,但师父说这是为今后着想,他高瞻远瞩,非弟子能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陆凌天道:“创立之初就有此等规模,已经不错了。”

    陈御风道:“其实宫殿各处算不得出奇,要说我火云与旁人不同之处,便是这丹房、剑房了。”

    陆凌天道:“卜夷前辈炼丹精深,这丹房定然与众不同,只是这剑房还有什么不同处”心道以当初昆仑的规模,铸剑堂那么大的一个地方,难道还不如火云小小一剑房。

    陈御风笑道:“等你见过便知有何不同。”

    太清殿外一名弟子过来禀道:“掌门在乾清殿恭候尊客大驾。”

    陈御风点头道:“我知道了。”众人在他作陪下,穿过太清殿,来至乾清殿,此处青松挺拔、仙鹤翱翔,白云就在头顶飘过,让人身处其间有在天阙之感。

    一个浑厚的老者声音从前方的乾清殿遥遥道:“陆小友从域外而回,老夫恭候多时了,快请进吧。”

    陆凌天一听便知是那卜夷散人的声音。他躬身施礼,向着乾清殿道:“晚辈陆凌天拜见卜夷前辈。”

    “不需如此多礼。咦你身后这二位是”

    卜夷散人尚未从殿中出来,却已感应到陆凌天身旁的姜文和央宗二人的气息。

    陆凌天道:“这是晚辈的师伯,昆仑大弟子姜文,右边的是他女儿。”

    姜文上前一步,同样向上施礼道:“昆仑不肖弟子姜文,参见卜夷前辈。”

    “原来如此,真是稀客,老夫只道来的是陆小友,没有想到姜道友也来了,御风,你去把昆仑来的诸位尊长一起请来,让他们师兄弟相聚。”

    陆凌天、姜文和央宗顺着宽大台阶步入乾清殿,此殿作为主殿自然修葺的高大华丽,朱红色的殿柱数人环抱,两旁排列着无数蒲团,而殿中央一排大椅,足有六七张之多,居中一张略大,正做着一位身穿麻衣的老者,见到陆凌天等人进来,他站起身笑着道:“老夫已让御风去请长平子和钱道兄等人前来,姜道兄稍等片刻就可见到他们了。”

    陆凌天举目一看,这老者童颜鹤发,正是卜夷散人,此时的他虽然衣着朴素,但自有一股位高权重的凛然之气,让人不敢小视。三人在殿中坐了,有弟子奉上香茗。

    卜夷散人打量着姜文,他和姜文并不熟悉,但以他那阅历,岂能不知姜文冼之事。卜夷散人道:“姜道兄受过伤”

    姜文吃了一惊,这卜夷散人果然慧眼如炬,只是看了几眼就能摸清自己的底细,忙回道:“是,在下不幸被人打伤,差些命丧黄泉,只养伤便养了十年,其后误吞兽丹,成为无智无觉之人,只到年前才被陆贤侄解救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