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主宅的卧室几乎一水儿的朝南。

    这个角度,窗外有月光,不出去却看不到月。

    室内开了一盏小灯,月光落进来的时候,柔柔的,照在床沿那个毛茸茸的影子上。

    褚淮泽搭在主灯按钮上的手收回来,宽大的浴巾挂在脖颈上。

    因为是在时家,不像在自己家一般随意。

    所以褚淮泽难得的洗完澡直接套了全套的睡衣。

    深灰色的绸质睡衣罩着他的长手长脚,头发像随意擦了两下,没吹干,鬓边有水滴落下来,很快就渗透进领口里。

    褚淮泽走到床边,俯身看着趴在床边缘的小动物:“央央。”

    他叫了一声,小动物没理他。

    s市的冬天不比b市暖和,而且一般不配地暖。

    他没有一进房间就打空调的习惯,所以这会儿,卧室里有些冷意。

    “央央,到床上去睡,地上凉。”褚淮泽蹭了蹭时央的鼻尖,伸手要去捞她。

    “唔……”时央动了一下,拨开他,脑袋动了动,没醒。

    看来是真的困了。

    褚淮泽呼出口气,长臂伸到她腰下,打算抱她到床上去。

    时央屁股一沾到床,清醒了一点,没顺着褚淮泽的姿势躺下,就坐在床上,两手抓着他的胳膊,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哥哥。”

    褚淮泽一愣,手臂僵住:“叫我什么?”

    除了刚开始故意避开时央,偶尔调戏她喊一句“叔叔”,褚淮泽对这句“哥哥”真是情有独钟。

    然而时央此时半梦不醒的,哪里会理褚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