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摆摆手,算是怕了她了。

    冲着程北暗示了一下,就捞过吧台上调酒师刚倒出来的一杯酒往时央那走。

    刚送到嘴边,就被时央一把抢过去。

    时央动作太快太突然,连带着时景和褚淮泽一个也没反应过来,一杯爱尔兰咖啡已经下肚了。

    这口酒时央喝下去才反应过来,嘴巴辣得直呼气。

    她把酒杯塞回到时景怀里:“这什么啊?!”

    刚刚她被毛小年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够呛。

    当年毛小年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突然暴走打人,一打人还是下狠手往死里打的那种。

    眼下再重温一遍,只觉得血脉膨胀,血气倒涌。

    连带着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一见时景提着一杯咖啡一样的东西过来,时央想都没想,一口闷了。

    那酒到鼻尖的时候,时央其实已经感觉出了点什么不对劲的味道。

    可是手的反应永远比脑子快一步。

    她还没想到说什么,就已经咕咚咕咚地把酒给喝了。

    大概是喝得太快,酒气一下子冲上来,有点上头。

    时央晃了晃脑袋,这会儿根本没工夫管这些,赶紧拉着时景说:“毛小年怎么样了?她刚回国,又是公众人物了,处理不好要出事的。”

    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浓重酒气,褚淮泽看着时景手里那个空杯子,又看着时央脑子还很清醒的样子,奇怪地扶住她。

    时景也很奇怪。

    他姐平时滴酒不沾的,按理说这杯爱尔兰下去一口都得醉,更别说这么猛灌了。

    时央眼睛黑了黑,垂了下脑袋,坚定地看着时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