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迷茫地在屋子里头待了一会,突然有一种错觉。

    吴铁柱不在家又怎么样,好像这个家里,从来都没缺席过男主人一样。贺春这几日都在医馆陪着,沈清竹让他回去,他也不回,说的急了,他就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又回去了。

    沈清竹多次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喂李香草吃饭喝药,那股子认真地模样,都让沈清竹有种错觉:若是贺春是香草姐的男人,还真的不错。

    江启臣从山上带了一些沈清竹的衣裳和吃的用的下来,最近这段日子李香草一个人还不能动,沈清竹见她不回去,只能自己也暂时借住在这里了。

    江启臣将鸡杀了,料理的时候一直都看着沈清竹,欲言又止。

    沈清竹心中想着事,也没注意到江启臣有话要跟自己说。

    一直到晚上,李香草吃了晚饭,喝了药,李香草开了口,让贺春回去,贺春这才挠挠头,担忧地说道:“好,我回去,那一定要按时吃饭喝药,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李香草应了。

    贺春深深地看了一眼:“我明日再来。”

    李香草刚想要说一句不用在麻烦了,贺春已经走了。沈清竹将汤婆子里头的冷水换了热水,然后递给了李香草,看到贺春离去的背影,掖了掖她的被褥。

    “清竹……”

    沈清竹忙应了声:“香草姐。”

    “也回去吧!”李香草靠在床框子上,默默地说道。

    沈清竹忙解释道:“我回去也没事啊,就在这里陪陪。”

    李香草惨白的脸色用力地扯出一点笑容:“陪我已经够久了,在医馆陪着我那么多日,我不能再麻烦了!”

    “香草姐,我们是什么关系,什么叫做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沈清竹佯装生气地说道。

    李香草抓住了沈清竹的手,眼中含着歉疚:“清竹,我不能再麻烦了。我已经欠了够多的了,走吧。”

    沈清竹:“香草姐,我有困难的时候,是怎么帮我的?现在这样,让我走,还当我是的好姐妹吗?”

    李香草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哽咽着说道:“清竹,我就是拿当好姐妹,我才想让走啊!清竹……我该死,该死啊!”

    沈清竹抱着李香草,拍着她起伏的后背:“香草姐,不该死,那么善良、温柔,这事情不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