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臣疑惑的望着她,她明明,刚才眼神里头分明有着一抹嫉妒的。

    江启臣头上戴着斗笠,始终看不清他的样子,沈清竹便觉得这一日都有些怪怪的。

    她又不是没见过他的样子,她又不怕、不嫌弃。

    遂说道:“江启臣,还是把帽子给取下来吧。我反正也是见过了!我不怕!”

    里头的那个小家伙也不怕。江启臣想了想,遂解开了斗笠,这大热天的戴斗笠,确实有点闷热。

    但是,沈清竹不让自己取下来,他不敢啊。到时候,要是唐突了佳人,那该怎么办?

    江启臣觉得,面前的这位小佳人,他不敢得罪,更不敢乱说话。

    沈清竹借着外头的光亮,能够看到江启臣的面容。

    一半惊艳绝伦,一半狰狞可怖。

    一如那日,一半身子流光溢彩,一半半身子黯淡阴沉。

    “就这样,挺好的!”沈清竹怕他觉得难堪,忙说道。

    江启臣“嗯”了一声。

    沈清竹忙着低头洗衣裳,过了一会儿一抬头见他坐在井沿边上,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那个,我……来洗吧?”多年的乡村生活真的很美好,他如今也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更别提简简单单的洗衣裳了。

    有些大男人已做家务活为耻,自己两件衣服都不愿意洗,更别提给别人洗衣裳了。

    “不用了,我来吧!”沈清竹忙回道。

    恩公帮了她那么多忙,她怎么能再让恩公帮他们洗衣裳呢?

    江启臣看了一眼又一眼,见沈清竹真的不会让自己洗衣裳,便作罢了。

    他确实还有些旁的事情要做。

    沈清禾不怕自己。看来,第一步,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