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拿着佛珠,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一百零八颗佛珠,代表着百八烦恼,也就是人的一百零八种来烦恼。简单来分这一百零八种烦恼不外乎五盖:贪、嗔、痴、慢、疑,也就是贪婪、怨恨、蠢痴、傲慢、疑惑。

    而这一百零八颗佛珠上面的佛头各自不同,每一个的表情都细致入微,甚至蹙眉垂眸都表现出来,并且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我想这应该代表一百零八佛。”

    朱筠墨被周恒说得有些犯晕,不过他算是见过不少稀罕物,他知道这东西不管意味着什么,单单从工艺和材质上来说就是珍品。

    “我就知道这东西是有钱买不到,你没瞧见皇伯伯的御笔就是象牙的,那都是用秃了重新更换笔头,绝对是稀罕物。”

    周恒瞥了朱筠墨一眼,这货似乎被自己带的有些跑偏,现在怎么动不动就钱钱钱的,真的是没品位。

    “俗气,谈什么钱,在我看这东西不单是贵重,应该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送给虚云大师的,看来当时我真的是草率了,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轻易收,还答应虚云大师做他的弟子。”

    朱筠墨一把抓住周恒的手臂,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卧槽,你不娶妻不订亲,原来是存了当和尚的念头,我跟你说这个可不行,你当了我怎么办,今后让我自己在京城,你也知道我没啥朋友!今后遇到什么事儿,难道我还”

    周恒赶紧捂住朱筠墨的嘴,这货再不拦着不一定说出啥来。

    “能不能听我说完,虚云大师知道我尘缘未了,只是说收为俗家弟子,并不剃度,当时你不是听到了,你激动个什么,再说我只是说暂不娶妻,又不是说有毛病不想要女人,这么激动干啥?”

    朱筠墨用力点点头,周恒这才松开朱筠墨的嘴,看到手上的水渍,嫌弃地在朱筠墨衣袖上擦擦。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的摊子铺得如此大,你要是甩手,我该咋办,这不是担心吗?”

    周恒叹息一声,“现在家大业大,需要操持的事儿太多,还没了俸禄,今后真的要紧着银子花了。”

    朱筠墨噗嗤一下笑了,一屁股坐下,晃悠着腿看向周恒。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你之前给我讲过那个什么马走了,什么福气来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对就是这句话,眼前看咱们是吃亏的,不过皇伯伯有多看中这军需一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再说之前只是听你吹嘘飞球如何如何,现在是实打实看到了,你觉得皇伯伯会撒手让你就这么不管这些?

    所以,还是那句话,现在我们先静观其变,等着朱三福探听到消息,最后我们再来一个翻身仗,不过倒是提醒我了,一会儿真的要给父王传递一个消息,这里的事儿至少让他知晓。”

    周恒点点头,说出来心里也敞亮不少,不舒服是一定有的,不过他倒是不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