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

    这个还真是摸不准,毕竟老皇帝是要树立一个典型,还是想要做出来面子工程,这个无法猜测,最好能有人去和老皇帝推心置腹谈一下,难道周恒要说让张辅龄去?

    “不是不说,是我也不知道陛下的心意,猜不中这事儿办出来就是一口巨大的锅,猜中了陛下会觉得你能揣测圣意”

    张辅龄一顿,瞬间蹙眉没再多说,刘仁礼没听明白,他可是听明白了。

    这事儿如若实打实说,陛下那里还真不知道会如何做,毕竟现在这事儿已经惊动各部,闻昌晋那里虎视眈眈,就等着这边出纰漏,一旦有了一丝破绽,他都会咬死不放。

    刘仁礼一脸的疑惑,刚要张口问周恒,张辅龄抬手按住他的动作。

    “行了,现在喝酒,此时今儿不再议,明日这章程我来交。”

    刘仁礼看向张辅龄,显然周恒的话张辅龄听懂了,他看这二人脸上略显严肃的面容,此刻也品出来一些不一样的味道,腾一下站起来。

    “张大人不可让你一力承担,虽然我没大听懂,不过这个无为而治我也能琢磨出一些意思,不是完全不做,而是做好一切铺垫,只是等待时机水到渠成,这样的话语,下官来陈述更好。”

    张辅龄笑了,叹息一声,这事儿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过,刘仁礼原本就是他的同乡,还因为他来的京城,没有人不认为他是张辅龄的人,这时候将他推出去,此事扛不动。

    “倒不是不让你抗,而是此事并不知晓圣意,成也好败也好都会被闻昌晋拿来做文章,此人的能力你是不知道,我怕等到春播之前会出现变故,所以明日还是我去进宫复命。”

    见张辅龄如此坚决,刘热力也无从争辩,看看张辅龄满脸的歉意。

    自从认识张辅龄就是救自己,如若当时不是遇到他,可能会死在牢中,即便周恒他们将自己就出去,也要隐姓埋名苟延残喘一生。

    来了京城更是如此,春涝案的后续全都是张辅龄在挡着所有的事儿,如若真的是他自己应对,恐怕也没有后续的培育良种了。

    “不知该怎能表达仁礼此刻的心情”

    张辅龄笑了,“不知道就不说了,来我们喝一杯,周恒你再跟我详细聊聊,这个无为而治需要做到的几个方面,总不能只是靠着人员自己醒悟,是否需要去引导掌控?”

    周恒乐了,还是张辅龄上道,这人不似刘仁礼一根筋,他对朝堂之上的这些东西非常清楚,只是不屑于这些手段,而现在却不一样,想要推广良种,还要得到兵部以及更多人的支持,就要有一定的成绩,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有,不过在这之前要让世子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有很多表弟,我想这样的事儿让他们去做最为放心。”

    刘仁礼一挑眉,脸上都是不解,随即看向朱筠墨。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