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赞育点点头,再度喝了一口茶,这才抬眼看向张辅龄。

    “确实如此,吏部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此事已经核查确实属实,并且经过详尽的调查发现,孙祥趋牵扯的并非只有这一个问题,只是储欢频能接触的只有这一点。”

    张辅龄凑近一些,问道:

    “那萧兄今日来是何意,吏部还没将此事奏报给陛下?”

    萧赞育点点头,“你可知,孙祥趋是谁的学生?”

    张辅龄看看萧赞育,见他眼中带着笑意,想了一圈,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萧兄直说便是,我对孙祥趋不甚熟悉,并不知他的恩师是谁。”

    萧赞育叹息一声,说道:

    “你啊,多年来也是如此,对京中人之间的关系毫不理会,这孙祥趋比你我要年长三四岁,他参加科考之时,正值通德十八年,那一年会试的主考官,就是如今的户部尚书闻昌晋,所以当年考中的举子入朝为官的,如今大多称闻尚书一句师尊。”

    张辅龄恍悟,随即也正色起来,他和萧赞育算是另类,几乎没在翰林院多久就被派到各部。

    正常来说一般都要翰林三年才会安置,算下来孙祥趋的提升速度算快的,尤其是在杭州做知府,这是江南富庶之地呀,想到这里抬眸看向萧赞育。

    “既然查证属实,那萧兄为何不直接禀报陛下,而是找我来了?”

    萧赞育叹息一声,“调查是调查了,不过曹尚书将此事搁置了,并未作出批示,我这不是找你商议一下吗?”

    张辅龄蹙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显然萧赞育并未说完,这些证据里面,想来是有很多对闻尚书不利的证据。

    而这位吏部曹尚书,并不想得罪闻尚书,所以将此事搁置。

    抬眼看着一脸笑容的萧赞育,显然眼前这家伙是要打自己的主意。

    不过想到刘仁礼抵达通州十数日,行走在几个县郡,将每一处田野和宅地都摸查一边,还查出如此多的隐疾,如此心性不就是当年的自己,抓着扶手叹息一声。

    “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萧赞育噗呲一下笑了。

    “贤弟怎么如此表情,找你商议不是让你怎样,我们只是需要配合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