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赶紧跪倒给几人磕头,就在拎鞭子的人,准备朝着刘仁礼打去的时候,周恒一翻身坐了起来,抬脚将牢头放着的木碗踢开。

    “呸呸,这都啥玩意?”

    那几人赶紧收敛了动作,见周恒望过来,拎着刘仁礼朝外面走,有两个人朝周恒这里走来,牢头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帮着将锁头打开,周恒也被拎了出去。

    周恒学着刘仁礼的样子,双臂下垂,腿上放松,就这样被拎着来到大堂。

    一进门,周恒赶紧扫视了一周,下面跪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寿和堂的彭大夫。

    周恒眉毛一挑,哦看来那位孟孝友还没有找到银针,挺好的挺好的,昨晚白担心了一夜,不过这银针如若在体内够一天,恐怕也不容易找到了,毕竟这东西自己会随着肌肉的运动乱窜,扎穿什么脏器,似乎挺严重的。

    二人被丢在靠西侧的位置上,胖子双臂支撑着案牍,示意彭大夫接着说:

    “你继续说,那些病患最后死了?”

    彭大夫抬眼看了看周恒,舔了一下嘴唇,将目光错开,赶紧点头。

    “是,那几人已经没了气息,不过看不出死因,这十几人似乎同时死亡,如若鼠疫或者其他疾病死亡,怎么会同时?周大夫他们上前查看后,说是我们寿和堂救治不力,判断失误,让我们离开安置区,不得再参与救治,后来孟老板就被关押在县衙大牢,我们则被驱逐回城内,请刘大人明鉴。”

    说完,赶紧叩头,上面坐着的胖子刘大人看向后面的两个人,并朝着记录的师爷摆手。

    “去给彭大夫签字画押,后面那两个也是寿和堂的人吗?”

    二人赶紧躬身施礼,其中一个年轻的赶紧说道:

    “小的们是寿和堂的,刚刚彭大夫说得全都属实,也不知他们对孟老板用了什么手段,进来的时候好好一个人,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完全查不出病症。”

    周恒绝对好笑,这也能联系上,这小子可以,够不要脸的,瞪眼说瞎话的功夫,快赶上孟孝友和彭大夫了。

    周恒这边一笑,没控制好,发出一丝声音,胖子刘大人直接冷了脸。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在此撒野?来人给我打!”

    这个打字刚出口,周恒就抬起头,笑着看向他。

    “别急着打,草民只是觉得刘大人问案的方式很有趣,彭大夫是寿和堂的大夫,孟孝友是寿和堂的老板,这两位小哥还是寿和堂的跑堂,您这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是吧,将寿和堂的人全都弄来,这清平县城中,百姓数万人,商铺林立,和着您就找到一个寿和堂愿意来作证的?”

    胖子刘铭顺一瞬间有些绷不住,抓起案牍上的两只令牌,朝着地上丢下来,瞪着三角眼死死盯着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