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华丽的衣衫,还有满头珠翠,如此装扮哪有一个新丧寡妇的状态。

    二人手一松,妇人跪坐在地上,浑身打颤,眼睛不断在人群中搜索着。

    看到张大善人的身影,原本的紧张和担忧,瞬间化作泪水流了下来,委屈的不像样子,虽没说话,是个人就看得出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刘仁礼没空看她,如此哀哀凄凄样子浪费时间,不过掌边没有惊堂木,只是咳嗽了一声。

    “堂下跪着何人?”

    妇人这才看向刘仁礼,此人一身不一样的崭新官袍,在一众官员中居中而坐,边上只是坐着几个官员,其他人都是站在两侧,不用介绍她也清楚,这人是大官儿。

    地上陈新荣的尸体,距离她不过两丈,这样的情形还有啥不明白的,东窗事发了。

    妇人颤颤巍巍地赶紧躬身,想要磕头不过双手被俘。

    “民妇杨氏,是陈新荣之遗孀。”

    刘仁礼指着地上的尸首,问道:

    “这地上的尸首,是何人?”

    杨氏颤抖的更加厉害,“是......是民妇的夫婿——陈新荣。”

    “大胆妇人,还不从实招来,这陈新荣口中的锡块,可是你灌入的,为何要谋杀亲夫?”

    杨氏一下子瘫坐在地,一脸惶恐地看向刘仁礼。

    “大人明鉴,民妇没想杀人啊,都是张惠安张大善人,让我如此做的。

    他欺霸民妇一年有余,见夫婿病重这才起了歹心,如若民妇不按照他所说的做,下一个死的就是民妇啊。”

    刘仁礼的目光,落在张惠安的身上。

    此时,这位张大善人知道自己已经无力狡辩了,不过这妇人着实心肠歹毒,都到了这个时候,不忘咬死自己。

    抬手指着杨氏一脸凶相,此刻他知晓什么都完了,脑子嗡嗡响,就想将这妇人掐死,反正一死也要抓个垫背的。

    “你个毒妇,毒妇!之前就是你说的,你夫婿不举,让你苦不堪言,也不想这样过活,不然我怎能出此下策,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