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声势浩荡的來到琪嫔所住的“宜山馆”,琪嫔大约沒想到皇上会去而复返,而且皇后也來了。

    出來迎驾的时候,她有些慌乱,而沈婠看上去则面带微笑,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是否接驾來迟。

    惜尘看了沈婠一眼,沈婠笑道:“沒什么事,只是皇上丢了一件要紧东西,所以过來看看!”说时,她已率先进了宜山馆。

    馆内地方不大,幽幽散发着平淡祥和的檀香味。

    沈婠不喜欢檀香,这是礼佛的人采用的香,而礼佛的人,大约都是像太后那样的老人。

    “琪嫔礼佛吗?”沈婠随口问道。

    “臣妾并不礼佛,只是燃着檀香好驱逐心内的烦乱!”

    沈婠意味深长的说:“若是烧高香真能驱逐烦乱,那琪嫔真该多烧些才是!”

    琪嫔面色一变,垂下了头。

    她依旧穿着那身雨过天青色的家常衣裳,腰间系着软带,两侧垂下柔顺的璎珞,头上挽着简单的堕马髻,髻上一支白色的宫花,再无其他首饰,她垂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果真看着楚楚可怜。

    若不是当初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所迷惑,又怎么会在后來发生那么多的事。

    沈婠握紧了拳。虽然,琪嫔也是逼不得已,但是,这并不是她做出那样阴鸷手段的借口。

    “皇上这几日去的地方不多,來的最多的就是这里了,所以,本宫就和皇上一起來看一看,是不是丢在这里了!”沈婠含笑说道。

    琪嫔抬眼看着惜尘,惜尘看了沈婠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查查吧!”

    沈婠向身后的贵喜道:“你都听到了,皇上也是如此吩咐,那就将这里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搜个遍,不要漏掉一处地方!”

    贵喜大声道:“奴才遵旨!”一挥手,早就有四个太监并四个宫女齐齐到了各个角落开始搜查了起來。

    琪嫔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沒有半点血色。

    看着惜尘,柔弱的问道:“敢问皇上,不知皇上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不等惜尘开口,沈婠就说:“自是皇上的要紧东西,否则何必劳师动众呢?琪嫔你也不用担心,本宫并沒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顺手牵羊拿走了也不一定,若是藏在什么角落里,暗格里,可实在不好办,所以,必定要好好搜查一番的!”

    听到“暗格”两个字,琪嫔的双腿不由得颤抖,就差一点要瘫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