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面色一慌,见沈婠已拿起自己腰间的那个比目鱼香包,似乎很是喜欢的样子在端详着,卢氏心一横,笑道:“这是妾身亲手缝制的香包,和妾身的相公一人一对,娘娘若是喜欢,妾身亲自做一对送给娘娘吧!”

    沈婠笑道:“少夫人真是好巧的手呀,本宫那里人虽多,却沒有一个比得上少夫人这般心灵手巧的,罢了,本宫不能夺人所爱,这又是你们少年夫妻之间的信物,我若也要那么一个,只怕惹來旁人侧目!”

    卢氏忙道:“娘娘是天价贵胄,有什么东西是娘娘不配有的呢?”

    沈婠笑了笑,放下那个香包,说道:“本宫回去了,少夫人在此略坐一回便罢,切莫误了时辰!”

    卢氏屈膝道:“是!”

    沈婠便带着崔尚宫等人回席,冲惜尘温婉一笑,落座身畔,惜尘握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可觉得好些了!”

    沈婠略略点头,笑道:“很好!”

    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有什么不好的呢?

    宴过之后,惜尘在鹤鹿同春内室安歇,沈婠却精神十足,叫來崔尚宫,让她把那些信件交给周相,道:“告诉他,庆妃的父兄和刘兆大人是一丘之貉,若要扳倒刘兆,就必须先除去这些人,再告诉他,除去这些人之后,替补人员的名单,本宫会帮他考虑的!”

    崔尚宫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些信件,放在怀中,问道:“庆妃父兄也是当年跟随刘兆大人倒相的官员吗?”

    沈婠冷笑道:“当然,否则皇上为何如此善待庆妃呢?”

    崔尚宫微微蹙眉,道:“既然如此,周大人想必一定会力以赴的!”

    沈婠点头:“不错!”

    崔尚宫施礼退下,沈婠又叫來香茗,在她耳边如此这番说了一遍,香茗一面听一面点头,沈婠说完了,香茗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件事办的稳妥!”

    沈婠挥手让她去处理此事,自己却回到内室,坐在梳妆镜前,解下满头珠翠,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如瀑青丝。

    唇边带着一抹寒凉笑意,眉目愈发显得冷寂。

    庆妃,你是早晚要死在我手中的,而我,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日子。

    天气愈发炎热,整日在行宫中厮混,早上各宫來请安时便带着众人去逛园子,晌午有时便一起用膳,午后歇息,傍晚凉快些时候又与众人或是听曲,或是看戏,晚上又有宴饮。

    一连十几日如此,不曾与惜尘时常相处的妃嫔们,也因此能与他隔三差五的吃饭玩乐,因此,鹤鹿同春里是愈发热闹了。

    转眼,到了六月,白天的时辰长了许多,而天气也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