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转身时,才发现水溶依旧站在湖口处,也在抬头望着天上灯火。

    他面上并无表情,锦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灯火光亮将他照映地愈发英俊,煌煌然若庄严神明。

    墨sE面具是最好的遮掩,将一切都淹没其下。

    黛玉略微打量了他几眼,总觉得现在他身上仿佛有千斤重担,与之前的风流轻快大相径庭。

    她们一行人往湖边回走的动静不大,依旧惊动了水溶。

    他收回视线掀起折扇,颇有风度往后退了退,将湖泊出口小道让了开来。

    身后一群人连忙跟着踉跄后退,脚步声混乱响起。

    “听说扬州溪花汀景sE颇美。”在一行人接近时,水溶突然开口,好似在询问身后随从,眼睛却放在黛玉身上。

    随从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主子这堪称反常的话怔愣在地。

    还是忠厚男子醒神最快,哪怕他连溪花汀在哪都不知道,也连连奉承重复接话:“对对对,溪花汀最美。”

    “尤其是午时,日正盛,光亮最是好看。”水溶认认真真地讨论景sE,言辞皆是自然。

    随从们面上急急附和,心里全是茫然惶恐。

    这对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话题,放在这位爷身上就很诡异了。

    这位爷从没和他们谈过什么景sE观点,也不知这会怎么突然起了兴致。

    而且还说得如此滔滔不绝言辞凿凿。

    实在是令他们惊恐。

    怕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上了身吧?

    随从额前汗水低落,面上还要随时赞同着,只觉这位爷实在是诡秘莫测,苦不堪言。

    黛玉脚步顺畅往湖口走去,倒是很快察觉出他的意图。

    这是个隐晦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