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默然摩挲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只静然思索道——

    昨日我不在的这一日一夜里,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

    而于接下来的几日里,

    由于自己如今伤了手臂的缘故,练剑对战已然不可行。

    于是乎,便只能由那沧肆于殿前空地之上,将其所学剑法每日舞上个数十招,以方便我将其一一悉数记下,聊以为学……

    但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从前向来不爱看我们舞刀弄剑的挽月,这几日,于那沧肆舞剑之时,却可谓几乎是寸步不离我身,只一副毛发炸起,警惕待敌的状态,以致多次引我惑然侧目——

    怀疑眼前这由乖觉温顺小绵羊,摇身一变转而变成了气势惊人,拼死护犊的母老虎的挽月,乃是于我不察之际,为他人所调包,由他人而假扮来的……

    ……

    而话说回来,这几日里,也正是由于自己伤了手臂的缘故,以致练剑绘符之类一概不可行……

    故而便只能日日盘膝修炼,以恢复当日那一战所耗损匮乏的灵力,以及修炼修炼涅槃诀及易经之类等无需动手的功法。

    当然除此之外,每日必做之事,还有应付那两个日日来访的不速之客——

    却也不知那小狐狸此番究竟是如何从那萧祁那里得到了我身子抱恙的消息,

    于是乎,于这几日内,

    这偌大的栖梧宫内,最常见到的,便是于那小狐狸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声后,便见那一列宦官宫侍,手捧着各式补气补血、十大补的各式珍稀药材,只紧接其后,络绎不绝,鱼贯而入,可谓煞是热闹。

    而每当这个时候,立于我身侧的小狐狸总是抬着其嫩生生的小手指,只扯着嗓子,各种奶声奶气地指挥道:

    “这个这个,放这边,那个那个,诶,小心点,轻点放,放那边去……”

    当然,与此同时,立于我隔壁的隔壁,也即是立于那小狐狸旁侧的萧浔,

    于每每眼见此般场景之时,便总是一副抬手扶额,不忍直视的模样,

    一张清俊如月、皎洁珠辉的脸上,可谓总是写满了——“不要问我这货是谁,我不认识他……”的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