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苏以墨方才平复了呼吸,喘匀了气儿,他指着董策,颤颤巍巍道:“证据呢?证据呢?”

    “要证据是吧?”

    董策嘿然一笑,扬声道:“白忠旗!”

    “小人在!”白忠旗应声道。d-m

    “我说,你写。”

    “诶。”由于跟着董策时常要记下他的一些想法,白忠旗的笔墨纸砚都是随身带着的。他赶紧找了个平缓地儿,铺上纸张,让一个家丁磨墨,一管细笔饱蘸了浓墨,打眼瞧着董策。

    “罪犯人黄二虎……供认……应州城北十三里,有庄名五里寨,内有孙某……土布……阳和……崇祯七年某某月某某日。”

    “写完了!”白忠旗把那张纸吹干,递到董策面前。

    董策随便找了一个家丁,指了指他:“你,摁个血手印儿,右手最长的那根指头。”

    “是!”那家丁一怔,然后便是毫不犹豫的咬破右手中指,在那张供状的右下角摁了一个血指印儿。

    董策把供状接过来,向苏以墨挥了挥:“证据在这儿,要不要看看?”

    苏以墨一行人完全看傻了。

    如此之肆无忌惮,如此之乖张无耻,如此之张狂视他们如%一%本%读%无物,真真是……

    不知道让人该说什么。

    “好,好,好!”苏以墨看着董策,连说了三个好字:“咱们走!”

    他转身上了马车,接着,里面便是传出来一阵狂暴的怒吼和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一行人赶紧簇拥着马车离开。

    苏以墨走了。

    带着满腔怒火离去。

    董策眼神冷淡的瞧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里却不像是表面表现出来的这般轻松。他知道,这事儿绝对没完,苏家,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除非他们全家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