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是幸运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个徐攸南陪在身边。

    丹麦的冬天,下午两点天就暗下来了,火炉里的火光印得秦舒脸蛋通红,似乎只有极力靠近这样的东西,她才能稍微感受到一些温暖。

    “怎么不开灯啊。”徐攸南按下吊灯开关。

    其实,秦舒早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了,但她依旧一动不动,只还是紧紧抱着手里的安徒生童话绘本,挨着火炉取暖。

    这个时候她才回过头看了一眼徐攸南,和他说话,“你回来了。”

    徐攸南看看她手里的绘本,已经有很多褶皱了,还有几页被烧掉了一块,是之前徐攸南把它丢火炉里弄的。

    他苦笑一下,“小舒,别挨得太近。”

    秦舒自从和她来了丹麦以后,除了假期徐攸南带她出去,她基本上没再出过这间房子。

    更何况,以秦舒目前的状态,徐攸南根本就不放心她去任何地方。

    “小舒,今年春节我们回国吧。”徐攸南走到秦舒背后蹲下,试图把她往外拉一点。

    听到这,秦舒才算有一点反应了,她把软凳往左挪了挪,退到和徐攸南并排,转头看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一点开玩笑的态度。

    “小舒,我们,已经有三年没回去了。”徐攸南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秦舒依旧没说话,只是,这下看着徐攸南,又掉下眼泪来,把手里的书搂得更紧了一些。

    徐攸南看着她这样,说不出来的心疼,只好轻轻搂着她,“小舒,没事,不要哭,我一直都在。”

    这几年,徐攸南接触了不少抑郁症的病人,见过不少心理医生,跟着导师到处跑,可是依旧没有把秦舒治好,说到底,秦舒心里放着的东西,太沉重了。

    徐攸南也就今年,就要毕业了,他打算先回国和父母商量,然后留在丹麦发展。

    徐攸南知道,秦舒想离那个地方远远的。

    “攸南,锦白哥哥和季清扬,也结婚几年了吧。”秦舒过了好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徐攸南皱眉,他当然不会告诉秦舒,江锦白和季清扬在她离开后不久就分开了,而且至今没有两人的消息。

    “小舒,我们回去,不见江哥,不去见那些你不想见的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