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出来,外面下了雨,放线菌的孢子散发出清新的气味,丝丝凉凉地冷气灌入胸腔,苏木摘下口罩,单手捂在心脏上缓解心愿了却的迷茫。

    挂钟指向4点20,原来才不过2个钟头,地上地下已经隔成了两个世纪。

    “去洗个澡,地下室潮气重,生病了不好,等下星袖的医生会帮你做检查。”时盛矜脱下沾了灰外套,随手扔给手下,西装马甲和白衬衫包裹着辽阔的胸线,荷尔蒙散发得好像不受控制,扣子再紧一寸都要崩开。

    苏木避嫌地移开视线:“程斯皓呢?”

    时盛矜抬手示意苏木跟着工作人员走:“我会跟他说的,就这么大点地方,丢不了。”

    苏木掏出手机,信号又回来了。

    他给程斯皓发了消息,在客房洗完澡,换洗衣物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准备的,面料舒适,走线考究,袖口内侧有刺绣缝制的三个铜板印刷体的X,看着也不像尺码,虽然能穿,但是不太合身,还有一点紧,尤其是肚子看着过于明显。

    苏木对着镜子羞耻地吸了吸肚子,更欲盖弥彰了。

    镜台上有全新带包装的水乳霜正装,都是大牌,他不敢拆,就用抽屉里的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简单打理过后开门出去。

    “苏先生。”

    门口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男性alpha,年纪约莫50岁,在这个越老越吃香的行当里,半白的头发很显他的专业性。

    苏木大脑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好,你是?”

    Alpha友善地介绍:“我是席先生的医生,靖珩。”

    “席先生?!”苏木不自觉地拔高音量,日他妈席轻池还有看医生的待遇?

    靖医生解释:“席星袖席先生,怎么了?”

    对了,刚刚席轻池和时盛矜有提到过席星袖来着。

    说他,说他腺体没了……

    “哦……”没拎清楚情况就胡乱生气,苏木立刻败下阵来,“他是时盛矜的爱人吗?”

    “也是弟弟。”靖医生说,“跟我来,我的诊室就在前面。”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