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呼出口薄雾,松了口气的往后靠去,“我稀罕。”

    难得能找着机会打击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资本家,周獠满脸看好戏的神情,“可惜啊,人家不稀罕你,是吧。”

    林隋洲抽着烟沉默一阵,才开口应了声:“嗯。”

    “喝,想不到你还真直接承认了!”周獠有点兴奋的刹不住嘴了,“就你这个刻薄不饶人的性子,谁受得了啊。”

    林隋洲不想听他挖苦,可人又是自己打电话请来的。反击他的话已涌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并摸出口袋里的薄款金属烟盒与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扔想堵他的嘴。

    周獠看了看那过份低调却绝对价格不菲的烟盒一眼,又看了看林隋洲。喉结滚动了下,也不客气了,摸过来打开抽出一根点燃猛吸了口。等呼出烟雾后,才叹道:“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抽这么好的东西!”

    他也不嫌自己寒酸,大大咧咧地也把身体放松享受起来。

    林隋洲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等人来。

    当何尔雅换好衣服,梳洗整洁来到壁画前的沙发这儿时,就看见两个男人在吞云吐雾着低声说话。

    周围全是白茫茫的,虽说到是不怎么呛人,但她还是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远远看着。

    林隋洲见她这副样子,忙掐了手中烟头。后又想起昨夜与她的对话,心境又开始复杂。

    他知道自己是个非常自我的人,也见识过太多男人的倦怠与薄情,所以才不轻易许下任何承诺,只想与她保持走肾的关系。

    非她不可,或许是因为,他曾也带着纯粹想治好自己的心情与她处过。

    然而这世上,两颗心装在两个胸腔里。谁又能适从对方多少,了解对方多深。他无法为她改变,她不也因他的不妥协而弃他而去。

    男女间的这点儿情/事,果真是狭隘又自私的。他现在再看她,似乎也带点儿厌倦了。

    周獠一边抽着烟,一边好奇地在两人脸上望过来望过去。结果是他完全不懂这两人在干嘛,只好继续抽着烟,当个闲闲的吃瓜群众。

    何尔雅觉得总有个想用钱和她来几发,并随时准备着分手费预备打发人。不答应就开始生气的前男友,还挺糟心的。

    可人要继续过下去,糟心是一天不糟心也是一天,她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所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同周獠打个招呼,找个了单独的沙发坐下。

    林隋洲看了她的脸一眼,语气淡淡道:“我已经把你手机里的录音放给周队长听了,这事必须要让他们警方知道并跟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