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你原先可是谁都不准近身的。”

    “他不一样,他是我的好朋友。”

    “哦,仅是好朋友?睡一个被窝的好朋友?”范进坏笑着望着他。

    付时弈沉默了,最终道:“他有妻女,抱着我只是因为他神志不清,而我,是清醒的。”

    “好吧。”

    可怜的,被扼杀于摇篮的单恋,令人唏嘘。

    “你们这样我没办法给你换药。”范进转移话题。

    “等他睡醒。”

    “呃,我很忙的,又不是你的御用医生。”虽然看上去已经是了。

    “等一下再来。”付时弈依旧冷静。换来范医生手拍脑门:“好吧,我妥协。”

    “他哭过吗?”付时弈的手指划过蔡铭道的眼角,浅浅的泪痕犹在。

    “可不是,哭天喊地的,要不是我吓他,眼泪还止不住呢。”

    “你怎么能吓他?”

    正在喝水的范医生被呛了一口:“心疼了?讲讲道理,明明是你把他吓坏了。”

    “那是意外。”付时弈正要解释,怀里的脑袋动了,朦胧的视线对上付时弈的眼睛,他眨了眨,忽的蹦起来。

    “啊,阿弈,你醒啦!”

    过于激动的头撞到付时弈下巴上,蔡铭道揉着头从床上退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付时弈的下巴被撞的小小的红了一片,蔡铭道心虚地挪开眼神,视线触及范进手上的水杯,仿佛发现新大陆般讨好道:“阿弈,我给你倒水喝吧,你一定渴了!”

    小兔子逃也般蹦到饮水机前,蔡铭道拿出自己平日喝水的陶瓷杯,打开开水阀。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流水流进杯子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