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慎最后还是没能给戚戟当成爹。

    因为……小崽子成了皇帝。

    那宣平侯当了昭王妃么?

    嗯,也没有。

    “师兄,我们要走了。”某日季云中一大早就来敲霍怀慎的房门,操劳一夜的摄政王睡得不省人事,宣平侯,哦不,镇国公霍怀慎出来只披了一件薄衫,看着季云中大包小包的,微微皱眉,“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季云中一脸苦意,“我爹追来了,他知道了我与大师兄的事情,这不,与其被他找上门,不如我们先去负荆请罪。”

    霍怀慎瞧他一脸心虚惶恐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早晚有这一天,你们别担心,师父不会强行拆散你们。”他倒是不担心二人,只是担心师父遭不住,遂又劝了句,“你们别顶嘴,他容易气急攻心,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以后待戚戟再大一些,我带殿下去看看他。”

    那一战之后,朝中换了一批官员,上下诸事繁杂,戚钰本想只是替戚戟扫清一些障碍,帮他早日亲政,可没想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别说他,就连霍怀慎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

    昨夜若不是戚钰起了情汛,二人怕是也见不了这一面。

    季云中连连点头,临走时又多嘴说了一句,“殿下若是怀了身子,你记得传信给我们。”

    霍怀慎怔了下,点头。

    送季云中谭迟二人离开,霍怀慎站在院中。春日里鸟雀衔着树枝做新巢,叽叽喳喳叫得不停,他小仆招过来,“晚些时候将这棵树砍了罢。”

    戚钰觉浅,每次都睡得不踏实,虽有些对不起这些鸟儿,他也只能如此。

    “无端毁了人家的巢做什么!”戚钰披了外衫出来,轻轻踹了霍怀慎一脚,“我不怕吵,就是一变天骨头酸疼,以后你替我揉一揉就好了。”

    霍怀慎将人圈在怀里,凑近吻了吻,“听你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戚钰突然开口,“那会儿我听到你和季云中说的话了。”

    “嗯?”

    “之前老神医说……我可能怀不了胎。”戚钰捻住霍怀慎衣领的一角,闷声开口。

    霍怀慎低头只能看见他纤白的后颈,他指腹在他颈后蹭了蹭,“别多想,有没有孩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