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被打断思绪,看着徽明出尘不染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剑,若有所思。

    徽明在道观住了下来,远b席玉所想的要久,一待就是半月。

    她特意去问过询尧:“不是说以往只随意住个三四天?”

    询尧m0了m0头:“嗯,以前也都是来施针,近来……世子等不及了,况且,道长说这个月要b之前好上许多。”

    席玉没有问徽明等不及什么,她以为询尧这样的跟班肯定不知道。于是她想起了别的:“世子既然眼盲,又怎么会识字诵经?”

    “是碑文拓,”询尧生怕自家世子被人看轻,慌忙解释,“把字刻在石碑中,就可以习字念书。世子记X很好,他m0过一两回,就不会再忘了。”

    席玉还不知有这些稀罕门道,她微微点头:“还要住多久?”

    问到此处,询尧也摇头:“不清楚,说不定要等治好了才下山。”

    席玉算了算日子:“不成,我得下山去办事。”

    询尧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世子一个人在此,我不放心。”

    徽明可不是只带了席玉一个人来,只是席玉武功最好而已。她看了眼询尧,借轻功起身,独自立在屋檐的最顶端,看着雾气弥漫的山峰下。

    “我只须一日即可回来。”

    询尧仍然不敢给她答复,进屋与徽明说了一声,才出门应了,只应她一日的功夫。

    席玉下山不为别的,她得去钱庄存钱,余下的银票传信回苗疆。师父仍在昏迷中,宋元又是个只认钱的不认人的,席玉生怕自己在外奔波,忘了此事,不敢怠慢。

    来时坐着马车,下山却要快得多,她轻功极好,没有走寻常的那条小路,而是在树林中跃过,只有夷光陪着她。

    半个时辰后,她已到了山下,又支钱借了匹马,奔回府中。

    融月原在算账,忽然有一nV子身影冲来,她还吓得惊叫,见来人是长发乌衣的席玉,才喘着气拍自己x口:“席姑娘,你不是应该在道观中陪世子。”

    “忽然想起没领月钱。”席玉坦坦荡荡。

    融月早已把她的数目备好,她从匣子中翻找出来,惊魂未定:“也不必如此吓人。”

    席玉数了数:“附近的钱庄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