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沉了下去,道:“墨羽姑娘,莫要自责。该怪的,该恨的,都是那贼人。是那贼人,害若离受这等苦楚磨难。”

    更害得我二人那可怜的孩子,还未享过哪怕是一日的父母慈恩,便已夭折。

    “可是。。。”墨羽依旧是纠结,她只当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苏景年不愿再谈论这个让人悲伤万分的话题,正巧,这时候药釜中的药煎制好了。

    “药好了。”苏景年如是说。

    墨羽会意,取来白瓷碗。苏景年将药釜中的汤药倒入碗中,再用屉布反复筛几次,除去药渣。

    待碗中只剩清汤,苏景年便将汤药交给墨羽。

    说:“墨羽姑娘。若离遭逢此劫,我等心中皆是自责,是我等未有好好将她保护。日后,我等且多费些心神,好生地保护于她,才是了。”

    墨羽点头,吸了吸鼻子说:“墨羽谨记王爷的训教。”

    “劳烦姑娘,将这药送去给若离服下吧。晚些,药要凉了。”

    “是,这便去。”

    墨羽端着药,离开了闷热的偏殿。

    墨羽走后,屋内便只剩下苏景年一人。

    独自坐了会,苏景年在怀里摸索了会,取出一纸团。

    将那纸团在手心延展开来,褶皱不堪的纸上,字迹早已是被晕花了,分辨不出什么。

    只有苏景年知道,那上面写着的是,“醉卿”与“灵均”。

    用手在纸上抚摸再三后,苏景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那纸,投入红炉之中。

    看着纤薄的宣纸与纸上模糊的字迹,在烈火之中,化为灰烬。

    苏景年轻声道:“我的好孩子,是父王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你的母妃,是父王对不起你们。不过不要紧,很快残害你们的贼人们,便会下去给你陪葬了。我的好孩子,希望你来世托生到一处好人家,喜乐平安,无苦无难。”

    又过了好一阵,十七闪身出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