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林美珑的电话,那还真得接。

    林筝挪啊挪,挪出了被子,露出一张被稀薄空气闷得白里透红的脸。他接过电话,滑动接听键,喊了一声:“妈,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林美珑对小儿子素来是宠溺的,听到林筝略带小抱怨的声音,她笑着说:“妈妈就想问问,这些天你录节目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瘦了,这天气很晒,你有没有按照要求涂防晒,可别回来就晒脱一层皮,有没有给各位哥哥姐姐添麻烦……”

    林筝都一一点头:“有按时吃饭,有涂防晒,出门有戴帽子,没给别人添麻烦。”

    这些都是极正常的寒暄,林筝在打电话,并没有留意到段霜的眼神一直若有似无地停留在他脸上。这个为了治疗自己心病曾读过好几本心理学书的男人,此刻正分析着他接电话时的语调、神态、表情和情绪,就像以前从没见过一般。

    当林筝视线开始往他这里瞟,段霜就知道,重头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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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自称是母亲的人

    ,聊了那么久电话,不着痕迹绕了一大圈后,真正想说什么。

    林美珑道:“阿筝你困了吧,先去睡觉,把手机给你哥哥,妈妈有话跟他说。”这个聪明的女人,显然知道大儿子会拒绝她的来电,便从小儿子这里下手,总归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他笑了笑,在工作人员不好意思的目光中,很配合地伸出双手。手腕一凉,是一副手铐。

    手铐并未铐紧,只是意思意思做个样子,谁让段霜是嘉宾里最大牌的,除了脸之外,身上每一个地方都上了保险,万一伤了哪里节目组可是要赔的,工作人员哪敢真的拷他。

    段霜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等着工作人员蒙上,却看到他们摇头,便明白了,他得到了优待。他微笑,看穿不说穿,配合地任两个黑衣人架着他走,上了一辆其貌不扬、颜色灰扑扑的面包车。

    这种套路都玩滥了,他心不在焉,却不料上了车,突然被人搂了个正着。

    “哥哥~”少年扑到他怀里,那双漂亮的眼睛被蒙住了,黑布下的脸也微微颤抖,小嗓门带着哭腔,像极了一个没安全感的小可怜。

    只是这个小可怜此刻似乎受惊过度了,正一叠声地尖叫着:“哥!哥!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他叫得凄厉,把工作人员和摄影师给吓到了,一时间完全分辨不出少年是假戏真做的演技还是真心恐惧,段霜来不及安抚他,脸色就先变了。因为少年都被捆起来了,那小手还有本事乱摸乱抓,镜头在呢,这个小色狼也是厉害,能把他身上不该摸的地方都给摸了。

    似乎摸够了,确认了是哥哥在,少年激动的样子才慢慢平复下来,如一朵无辜纯洁的小白莲,默默收起了自己的魔音灌耳,回归了正常,在哥哥怀里变得既乖巧又安静。

    “不要怕,他们在和你闹着玩呢。”镜头前,段霜向来是温柔的好兄长,顺便极有情商地为节目组挽尊。

    “我没怕。”少年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一看就是在嘴倔。他嘴倔的同时,还不忘在段霜的腹肌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