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她不管受了皇太后什么委屈,她也只能想法子去收拾寿山和庆顺去,她绝不会当面怼到皇太后脸上去。否则,那首先便是叫他为难。

    他若为难了,他又为何还要那么全心全意地对了她去?

    婉兮便收了声,只伸了小手扯住他指头尖儿,然后自己一下一下蹭过去,依偎进了他怀里。

    “爷又犯傻了不是?奴才阿玛是爷的家奴,亏爷这既是天下之主,又是上三旗之主的,还要跟自家的奴才计较的。不过我倒喜欢爷计较,赶明儿我若能再见着我阿玛,我还得给他报个喜呢,就说‘阿玛您知道么,皇上主子还拿您跟他自己个儿相比呢!’,我阿玛一定乐开花了。”

    看她个小妮子自己唱念做打,说得这叫一个热闹,皇帝早已嘴角噙满了笑。

    忍不住又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你敢!”

    婉兮这才收了戏谑,仰头定定望住他:“奴才的命是阿玛和额娘给的,可是奴才将来的命,却都要倚仗了爷去……奴才跟阿玛的缘分,就那十四年;奴才跟爷的情分,却要两倍、三倍了去。爷说,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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