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夜深,江州城外,魏军大营。

    王帐中,酒香四溢,陶商正设下酒宴,与众文武共饮。

    樊哙酒喝的有点高,袖子一抹嘴,提着羊腿笑哈哈的叫嚷道:“大王啊,咱十几万大军把个江阳城围的水泄不通,城中蜀蛮士卒不过一万五千余人,这城池还不及江阳城坚固,咱还等什么呢,明早就攻城吧,一口气把江阳城推平,老樊我还等着用孟获的人头当夜壶呢。”

    “你啊你,你这个樊大胃,什么时候能改了这心急的毛病。”陶商笑着给他扔了条羊腿,却不明言。

    樊哙又糊涂了,领悟不到陶商的深意,便向着张良问道:“我说房子啊,你说咱大王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是不是你又给大王出什么馊主意啦?”

    “什么叫馊主意,那叫妙计,会不会说话。”张良笑着白了他一眼。

    樊哙讪讪一笑,巴巴道:“好吧好吧,是妙计行了吧,你快跟我说说啊。”

    张良便轻摇着羽扇,不紧不慢道:“江阳城虽然不及江州坚固,但城中尚有兵马一万五千之众,且孟获等蛮将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要是强攻起来,死伤士卒不说,至少也得花七八天的时间。”

    说着,张良举杯饮下一口酒,接着道:“眼下刘璋正率数万蜀军赶来,他正巴不得我们攻城,到时攻城不下,锐气受挫,岂非正是他用兵之时,正中他下怀。”

    “哦,你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樊哙点点头,似懂非懂,却又道:“可咱们若不强攻,这江阳城也不会自己塌了啊,到时候刘璋的援军杀到,还不是难办,说不定比现在攻城更加不易。”

    “谁说江阳城不会自己塌了……”张良意味深长的一句的反问,嘴角扬起了一丝诡笑。

    樊哙又是一愣,摸着自己的脑壳,愈加的狐疑茫然。

    左右诸将们,也个个好奇,猜不透张良话中何意。

    “子房,差不多就行了,别再跟大伙卖关子了,就告诉他们你给本王所献之计吧。”陶商拂手笑道。

    张良便一笑,也不再拐弯抹角,便是笑呵呵道:“其实我那道计策也简单,我只是让大王写了一道亲笔书信,把吴懿给大赞了一番,还把前番几次大胜的的功劳,统统都扣在了吴懿的头上。”

    “吴懿?前番大胜,关吴懿卵事啊?”樊哙咧嘴嚷嚷道,神情更加茫然,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这时,伍子胥恍然省悟,会心一笑,说道:“大王书信一到,那吴懿看到之后,定然会怕孟获起疑,将书信毁掉。而孟获知道大王给吴懿送信,势必想要索取一看,到时书信一没,孟获定会对吴懿起疑,蛮蜀两军内乱只怕近在眼前了呢。”

    伍子胥不愧是伍子胥,文武双全,智谋无双,第一个悟懂了张良此计的妙处。

    他这么一解释,众将们顿时恍然大悟,方才明白了陶商暂时按兵不动的用意,不由疑心尽扫,更加兴奋起来。

    “我明白了!”樊哙最是迟钝,这会功夫方才恍然省悟,竖着拇指赞道:“大王,房子啊,你们这条计策太神妙了,老樊我就算是想破了头破,也不可能想的到啊,不知你们这计策,什么时候能够奏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