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尘只不过思索了片刻,便道:“让他们进来。”

    何昭文听到这话,神情却是微微一怔。

    淮南王,说起来,他也算是自己的故人之子了。

    只不过,何昭文可不敢在这种时候贸然去攀什么关系,一来这关系本身也不够硬,自己认识他,他未必认识自己。

    二来,这种时候自己攀关系,总有一种谄媚讨好之嫌。

    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他们调查,然后该卸任的卸任,该受罚便受罚,认栽。

    秦淮与兰清笳直奔霍临尘而来,两人只行礼唤了一声,“义父。”

    其他客套虚礼全都顾不上,便急急追问,“听说抓到主谋了?是谁?审问过了吗?是否罪证确凿?”

    一连串问题,倒是把何昭文行礼问安自报家门的动作也卡住了。

    霍临尘颔首,朝牢中方向示意。

    “就是他。”

    两人顺着那方向看去,待看到了牢中那人,神情都微微顿了顿。

    且不说那人的面相如何,只是他那神神叨叨的样子,还有略显呆滞怪异的眼神,就让他们满脑子都冒出了问号。

    这人看起来脑子不大聪明的样子啊,这样的人,委实与他们所想象的主谋形象大相径庭。

    看出他们心中的疑惑,霍临尘便开口将此人的情况,和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尽数道出。

    在这赵四的家中,他们找到了被关押的几人,经过身份核查,确定那是刚刚被买回来的药人。

    赵四把药人买回来之后,就会用他们来做活体实验。

    因为那几人是刚刚被送来,赵四还没来得及拿他们开刀做实验,所以他们侥幸留下了一条性命。

    “他是医痴,他的书房里储藏着大量的相关书籍,其中有一部分都出自他自己之手。

    那些都是他做实验记载下来的各种所谓数据和现象,十分详实,而且笔迹看上去也的确有新有旧,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