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你能跟大姐说这番话,大姐真的,真的真的很开心,多谢你站在我这边。”

    陶大兰紧紧拉住陶四喜的手,眼眶红了。

    亲娘死了都十多年了,爹是个男人,心粗,范氏再如何温顺体贴也终究不是生母。

    而且范氏生性软弱,在老陶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子女,从小到大,陶大兰心里积压了很多的话想跟人说,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倾诉。

    如今四妹长大了,这么有本事,有主意,又是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妹,陶大兰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又是高兴又是欣喜,眼泪如豆子般滴落眼眶。

    陶四喜赶紧抽出帕子来为大姐轻轻擦拭,“别哭了,好端端的哭啥呢?有啥话就跟我说,咱一块儿想法子,别一个人闷心里。”

    对这个大姐,陶四喜的感情最重。

    单从血缘上来说,她跟自己最亲,一母同胞。

    “大姐,这彩礼钱你自己收着,倘若有一天你不想嫁了,咱就把这钱一文不少的退回去,到时候我再给你备一份嫁妆就是了。”

    陶四喜说这些话,是不想聪慧懂事的大姐因为这笔钱心里有负担,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而委曲求全的嫁去葛家。

    在陶四喜的记忆里,那葛大毛也是个愚孝的男人,对长辈无限妥协,对妻子无限苛刻,大姐的日子也不好过。

    陶大兰点点头,“四妹你放心吧,我再给老葛家一个月的功夫考验考验,要是这一个月里他们家再没有半个人来咱家探望一下,这婚事我就退定了!”

    陶四喜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对了大姐,上回你去嘎婆家那边送米粮,那会子我忙着医馆的事儿也顾不上跟你这细问,嘎婆嘎公身子可都还好吧?尤其是嘎婆的腰,近来犯痛了么?”

    “四妹你放心吧,都还不硬朗呢,嘎婆还夸顾二的药灵验。”

    听到这话,陶四喜眯着眼笑了:“这段时日我有空,想去趟小杨村看看二老,到时候再给他们带些常备的药过去。”

    除此外,还得去趟镇上买点米粮啥的,一方面家里上回买的快要吃完了,该添置,此外再给嘎婆他们带些。

    “四妹,你打算啥时候去小杨村?”陶大兰突然问。

    “应该就这两日吧,我跟顾大哥约好了先去趟镇上,回来就去小杨村。咋,大姐也想去?”

    陶大兰点头:“嘎公嘎婆上了年纪,比不上那些有壮劳力的人家种的是双季稻,他们种的单季稻,估摸着日子也快要收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