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小范围的茶话会有利于帮助曹珊了解公司的近况,虽然楚垣夕打算明年让巴拿拿独立出去,这次曹珊来也是为了聊这事的,但是加深一下了解仍然有助于曹珊的工作。否则可能巴人拥有某一项资源,但不知道曹珊需要,而曹珊又不知道公司有这个资源,那样容易闹笑话。

    结果茶话会后曹珊被楚垣夕单独留下,听完他的设想,没有按照楚垣夕的剧本“临表涕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反而瞪圆了还算美丽的眼睛:“什么?你不要我们了?”

    楚垣夕心说幸亏您用的是“我们”不是“我”,不然容易让人误会啊!

    “这个不叫不要好不好,你可以理解为转成孵化模式,就跟杨健纲那样,你明白吗?杨健纲现在多爽啊?”

    曹珊呵呵冷笑:“他爽什么啊?我上次看见他,头发还挺浓密的,这才多久啊?斑秃都出来了。他是爽到斑秃的吗?”

    楚垣夕面色一囧,因为斑秃这个玩意它不好遮盖。你要说陈阔那种秃法吧,其实很好解决,抖音上都出了爆火的短视频了,往光溜溜的头皮上贴一块假发,然后直接对着假发一通洗剪吹,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但是斑秃之后总不能把头发剃光,那就因噎废食了,也没法只补一小块,那玩意也没法贴啊。

    所以这些天杨健纲脑袋上都带着姜味儿,大家理智的都装看不见,但有些人就心有戚戚焉。楚垣夕生怕自己也掉头发,安慰自己杨健纲是年龄到了,老大哥级别的总是要掉的,但是这些天也查了不少资料,唯一的结论是,用姜擦根本没用。

    只听曹珊说:“而且巴拿拿品牌独立对这个公司有什么好的啊?以前不需要授权费的今后交不交?”

    “以前的IP都不用交,巴人的占股包含了现有的品牌授权费,以后有新IP了再说。”

    “那股权呢?你把公司独立出去了占股变不变?不变跟不独立有什么区别?”

    “哎呀,您可是学金融的高材生,这都不懂吗?”楚垣夕相信曹珊自己想也能想明白,可能是太突然了转不过来,那就说清楚好了。

    “首先是为什么要独立?独立之后巴拿拿这个牌子可以从巴人的小圈子里跳出去了。以前你搞任何商业行为,都只限于巴人的框架,你不能去接别人的IP到巴拿拿这个品牌上,对吧?只能接巴人的。但是现在可以了,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过去你必须首先考虑总公司,现在你只考虑你自己的公司怎么划算怎么来。

    其次以前你的经营也受限制,你搞服装可以,搞鞋帽行吗?其实也是行的,但是要考虑有钱没钱。这种项目的启动,资金需求和资源的需求都很大,资源其实也能换算成钱。现在你也得考虑钱,但是没钱了你可以对外融资,过去不行,过去受巴人的限制,巴人让你融你才能融,而且巴人还不能丢失绝对控股权,现在这个限制没有了。

    最后是股权,你独立出去的时候各方股权占比当然是不会变的,只是巴人自己取消了某些对巴拿拿的限制。但是你可以融资啊,你可以签对赌啊,你可以搞激励啊,这些还用我教你吗?过去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也不是不存在,而是我让你搞你才能搞。今后是只要符合公司法,符合体股东的利益,别搞掏空公司的事情,别搞小金库,你都可以搞。”

    曹珊心说其实关于公司独立,我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你丫不能再搞利益输送了!你还有脸提掏空公司?你知道当初我特么为了养这些冗余的店员我有多难吗?旁边的商家,甚至自己员工看我都像看撒比一样啊!你知道那五个土豪股东问我财务问题的时候我特么多狼狈吗?他们怎么不去问你啊?

    时至今日很多当初她手下的手下,小弟的小弟,都已经是小康那边的重要基层骨干了,店长副店长好几个,她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其实过去也明白,只是看破不说破,今天一听说品牌独立公司独立,前尘往事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不过随着楚垣夕的解说,曹珊当然能够明白对她个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红利,她从职业经理人变成董事长了。虽然暂时从股权结构上来说巴人集团仍然有权任命新的董事长,但是如无意外肯定是她,不然楚垣夕干嘛不直接换个经理呢?

    “但是,你为啥要这么干啊?巴拿拿独立了对巴人集团有什么好处吗?”曹珊说着自己都乐了,心说我纠结这个干什么啊?楚垣夕突然良心发现了不行吗?

    结果楚垣夕非常郑重的说:“你可以理解为以前是计划经济,以后是市场经济,我相信搞改革开放肯定比不搞强。”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