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崇宴耳边全是唐逸叽哩哇啦的尖叫声,他减了速,停在了路边拐角处。

    唐逸屁股底下的履带移动架也跟着停下来,平复了一下呼吸后,他捋着自己被风蹂/躏后的发型,一边在心里问候时昼十八辈祖宗。

    唐逸动了动腿发现带子勒得不是很紧,于是踮着脚尖把自己挪到骆崇宴身边:“崇宴啊,你这是干嘛呢?”

    “你要带我玩儿能不能给我说一声啊?你别学你哥一个闷棍下去放不出一个屁来,这样是不对……唔……”

    唐逸抗议的小嘴被塞满巧克力。

    骆崇宴放下沾着巧克力的手,抽了湿巾擦手顺道瞥了一眼唐逸,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本事能当大冰块儿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唐逸满嘴巧克力,get到他眼神里的嫌弃后发出更大声的唔唔唔,意识到自己手是自由的之后他一边唔一边用手掰断露在嘴外边儿的巧克力。

    骆崇宴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吓到了,嫌弃地又往旁边挪了挪,又邋遢又啰嗦,昼哥怎么能受得了他?

    骆崇宴的助理岳铭动作很快,没让他等多久便开着车停他们两面前。

    “少爷,查到了。”岳铭下车,手里拿着牛皮纸袋,眼神询问他接下来的行程。

    唐逸伸手戳了戳他胳膊:“弟弟,能不能先把我弄出来?这会动的小椅子好玩是好玩,就是有点硌屁股。”

    对上骆崇宴略带威胁的眼神,他顺从地小声比比:“那给我加个坐垫儿也行啊。”

    “不急。”骆崇宴对岳铭说,“先算了这笔账再说。”

    岳铭会意,走过去给唐逸解开绑带。骆崇宴已经坐在他专属的位置上。

    唐逸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问去哪、能不能不去之类的废话。没等问完就被岳铭扛起扔在副驾驶座上,还捞了一肚子威胁。

    唐逸心里的眼泪都快水漫金山了,问候时家祖先都问到了三十六辈。

    ……

    抵达目的地,骆崇宴戴着渔夫帽、口罩,一个人从电梯上来,到了小房间后由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生顺着小道引到高架台口。

    骆崇宴身后站着七八位工作人员,却没有一个人敢在他背后说话。

    他感受着百米高空的冽冽寒风,眺望四周绿意片片的树木,眼底闪过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