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宫内的所有人见江海凌剧是一惊,南楚极为重礼法,这男子生产之地被视为血污不祥之地,即便是寻常男子生产,妻主也都是不愿进去的。

    云崖看着这昔日的好友走进产房,面色微微一变,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正经道“加上回云丹,应该有不到两成。

    听到这江海凌脸色一变,整个内殿安静了一瞬,两成不到,若木清尘挺过去还好,若是挺不过去,那他死前都在遭受着剧烈的痛苦。

    凤阳宫要时陷入了安静,江海凌定定的看着自己心上之人陷入痛苦,第一次觉得上天是如此的不公平。

    海凌...海凌....不要....不要....”躺在床上的木清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呢喃起来,纤细瘦弱的身子开始挣扎满头冷汗仍然颤颤巍巍的左右摇摆着头,全身都在诉说他的痛苦。

    江海凌在听到木清尘发出声音的一刹那,就快步跑到他的身边,牵起他紧紧握住床单的手,牵住的刹那手瞬间被一片冰冷包住,江海凌清楚地知道这是当年他把全身功力过给她时不慎被她体内的寒毒所致。柔声叫道“清尘,清尘,不要怕,我就在这里。

    江海漆站起身,认真地看着云崖说:“清尘,就拜托你了。

    云崖看着此时的江海凌,居然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恐惧和希翼。开口说:“放心,知道你找夫郎不容易,不会让你成寡妇的。

    失去挚爱之痛云崖承受了,这锥心刺骨的疼痛自然也是不想这为数不多的好友承受。

    江海凌看着好友眼眸里这一闪而过的伤感,自然明白他是又想起了那个已经走了的人。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也没时间宽慰她。

    云崖收起心思,吩咐人去准备所需的药材,又让叶心及屋内所有侍女带出去,至于江海凌这个时候无论怎样她都是不会出去的,云崖也不勉强她,毕竟是人家夫郎。

    木心和一名男侍按照云崖的吩咐,一人一边按住木清尘,再由一人把木清尘身上所盖的被褥往下拉,只遮住下体将木清尘的上身露出来。

    雪白的里衣早已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木清尘高高隆起的腹部。云崖看着那宛如盆状大小的肚子,一秒也不敢迟疑,洗净双手后,轻轻将木清尘的里衣往上拉,将他的肚子露出来。

    云崖把双手放置在肚子上,先是左右轻轻按了一下,确定了一下胎儿的脑袋在哪。发现胎儿此刻直接是脚朝下,云崖意识到这次的矫正恐怕没那么容易。

    朝木心说道:“按住了。”木心点了点头。

    接着云崖双手按着胎儿头和脚的位置开始用力。

    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木清尘,在剧烈的疼痛下,双眼突然睁开,惨叫了一声。张开的双腿下意识的想合拢,木心见状急忙跑过去按着。

    云崖再一使力,胎儿已经转到一半,若此时停下来,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木清尘感觉到腹中撕心裂肺的痛,双手紧紧抓着床栏,下身剧烈摆动,挣扎着好似要坐起来。嘴里呢喃道:“救我,救救我,海凌.....孩子....啊......”

    伴随着木清尘的一声惨叫,他居然直接挣脱了男仆的钳制,见此,江海凌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抱入怀中按住。此时的木清尘已经完全清醒,刚刚的挣扎几乎耗尽了他的精力,一下救瘫倒在江海凌的怀里,他感觉肚子和身下都痛的麻木,孩子在随着血水流逝,悲凉慌张再次溢满他那颗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