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斓几人准备休息一夜,第二日再去大罗山。

    这天晚上,贺斓与陈飞一起陪着林荣。

    “你说宁庄主是怎么死的?”贺斓微蹙着眉头。

    “不知道,”林荣摇头,“我担心表哥,一直和山庄内的人在寻找表哥。”

    “从你描述的来判断,应是经脉尽断而亡。”贺斓若有所思,“看来这沧浪功法确实有问题,给师父带回去看看。”

    “这内功心法过于强横,身体撑不住,气血逆行,爆体而亡。”陈飞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不管练什么武功,都要量力而行。”

    “宁庄主的丧事办了吗?”贺斓又问。

    “还没有,”林荣再次摇头,“几位叔伯说,如今大雪封山,各位武林豪杰也不能前来参加葬礼,毕竟庄主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葬礼不能太寒酸。”

    “也是。”贺斓点点头,不置可否。

    现在天气严寒,尸体倒是能多放些时候。

    “若届时宁兄没有回来,”陈飞心有隐忧。“恐怕不会太平。”

    “你说得对。”贺斓拿起手边的云落剑,“这宁风山庄是宁宇的,他还没死,我们就为他守着。”不管他想不想继任庄主之位,但是他的,他没发话,别人就休想染指。

    “宁庄主的另一个儿子如何?”陈飞问林荣。

    “他怎么能和我表哥相提并论?”林荣不屑地轻嗤一声,“自幼便没有习武天分,又怕吃苦,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宁宇。”贺斓垂下眼睛,掩去眼中的担忧。冰天雪地的,宁宇一刻没找到,便多一刻的危险。

    三人再次沉默,不管再不相信,心里却都明白,宁宇恐怕是凶多吉少。

    第二日一早,贺斓、陈飞与明风三人在韩庆的带路下,绕到了大罗山,到的时候已是深夜,几人便在外面生火过夜,天亮之后进山。

    看着三人进去,韩庆心生触动,带着几个师弟在外面等他们出来。

    “大师兄,你说他们还能出来吗?”昨日那弟子担忧地问。

    韩庆沉着脸,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