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都看过了,不知怎的,那阉狗突然命令所有奴役去看罪奴行刑,路上一个奴役都没有,我已摸透了巡逻路线,一路潜伏进来,顺利的很,实乃天助。”

    不知是那阉狗轻视少爷,还是过分自信,别院竟没有重兵把守,只有几个娇滴滴的侍女,迷药一使,全晕了过去,如今,唯一要过的一关,就只剩下门房。

    有了牙牌应当也能混出去。

    季康掏出沈宅的布局图,上头还标记了明哨方位,巡逻护卫的路线,换岗轮替时间,以及疑似设了暗哨的重点位置,俨然把这沈宅当成关隘城池来攻破。

    “……女服?”却听少爷的声音。

    ?迟钝的脑袋下意识的看向说话的方向,只见一身灰扑扑的……

    “女服?!”惊叫破声。

    不不不,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自称随侍的汉子震惊失色,满脸天都要塌下来的神情,某一瞬间,还曾怀疑过对方别有用心,是不是沈言派来寻他开心,这会儿,季山河反而还生起了几分愧疚,惊诧恼怒的心情淡去。

    对方冒险潜入,也是在想办法救他出去。“既然有暗卫相助,直接逃出去……”

    “都是属下粗心大意。”季康虎目含泪,说着,脱起衣服,“怎能让少爷受这种委屈,不就是姑娘家的衣裙,若是不幸被那阉狗发现了,便是舍了我这条贱命,也定要护少爷周全!”

    原来,季康也是扮作小厮混了进来。

    如此一来,强行突破,怕就会打草惊蛇。

    季山河暗自思忖。

    又见着对方慷慨激昂,飞快地脱掉衣裳,仿佛随时要为他冲锋陷阵,本就有些钝痛的脑袋越发头痛。

    没来得及细想,季山河无奈制止,“倒也不必如此。”

    转眼,看向手里的衣裳。

    刚正的神色几经变幻,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视死如归。

    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略显昏暗的书房,男人坐在椅子上,微微垂头,翻看着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