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外出着实压抑,段敏敏没再和孙恒有过交流,他的性格改不了了,即使知道他不该同情万露,但事到关键他依然会有退缩的表现。

    两人在外简单的吃了午饭,回房子的路上,段敏敏坐在出租车里闭目养神着,下车后给孙陶发了条短信。

    下午,她在分好的卧室里做作业,孙恒在客厅开着最小的音量看电视,直到傍晚,孙陶和大个提着大小食盒回来,段敏敏听着动静才从卧室出来。

    大个挺开心,把好吃的食物放在桌上,备着碗筷让大家吃饭,看来事情办的很顺利,而孙恒看到段敏敏面有赧色。奇怪的表情落到孙陶的眼中,他把段敏敏拉到一边问。

    “出什么事呢?”

    段敏敏神色如常:“能有什么事?”

    孙陶脑子灵活,思考片刻:“是不是我爸不想告了。”

    段敏敏一脸无所谓:“行了,别瞎猜。”

    孙陶瞧着她故作轻松的表情,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严肃了起来大声:“段敏敏!”

    段敏敏挪开半步,掏了下耳朵:“干嘛?我名字好听,叫着顺口。”

    “跟我到阳台上来。”

    “忙着吃饭,没空。”

    孙陶一把抓住段敏敏的手腕,不顾客厅里所有人的表情,强行将她拖了出去,走到阳台上用力的把玻璃门关上。

    继而:“我再问一遍,是不是我爸不想告了。”

    段敏敏回视孙陶,默了几秒才说:“吼什么吼,爸是什么性格不知道,他不想告是坏心吗?他是心太好。”

    孙陶快气炸了:“心好向着坏人,一点都不考虑我?万露已经烂的捡不起来,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没有主见,如果左阿姨知道了会怎么想?”

    “为什么要让左阿姨知道,孙陶,是他的儿子,有问题兜着,不然当什么儿子。”

    “段敏敏,以为谁都跟一样,事事顾。看看现在的样子,还有人样吗?而我呢?现在远在Z市读书,出了事,事后让我怎么兜?”

    段敏敏无赖样:“我管怎么兜,是他儿子,不是我。”

    孙陶被气笑了:“对,我是他儿子,我该,那呢?是我妹,帮他瞒着我,是想等开庭后临时转口风,捅我一刀吗?为了这件事我下了多大的心,花了多少钱?跑了多少关系?以为我想告自己的亲妈,我没路了,段敏敏,我无路可走了!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比谁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