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扶怀肯定道:“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成过亲的,而且,我可以确定,我虽然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但我见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是我此生要守护之人,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谢湘亭跟个泄气的球一般叹了口气,颔首恳求道,“还请盛将军勿要让我为难。”

    盛扶怀见她这般,也有些抱歉,急忙下了床,“对不起,那我不在这里了。”

    他摸了摸鼻子,下床穿着鞋袜。

    谢湘亭放松下来,松了口气坐到床边。

    “你的房间出门要往左转,最尽头的便是。”

    盛扶怀低低“嗯”了一声,稍稍往一旁靠了靠。

    谢湘亭觉得身心俱疲,手杵着往后依靠,指尖正正碰到了一个毛毛的东西,垂眸一看,竟然是一只老鼠的尾巴,从缝隙中露出来。她一时连喊都喊不出来了,直接翻身下床,抱住了还坐在一旁的盛扶怀。

    又细又白的胳膊紧紧环在盛扶怀的腰间,他原是刚要起身,这下被迫停住,低头见到腰间那双白嫩如玉的胳膊,喉结不自主地就滚了滚。

    谢湘亭穿着纱织的睡衣,白皙的皮肤半遮半掩,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盛扶怀霎时脸红到了耳根,结巴问道:“怎、怎么了?”

    谢湘亭惊魂未定,不停地发抖,也没回应他。

    她能清楚地心脏砰砰跳的声音,似乎到了嗓子眼里。怎么又有老鼠?而且又是在她的床上,一想到她触碰到了老鼠的毛,她将那只手剁掉的念头都有了。

    这般难受着,谢湘亭也没意识到她现在整个人贴在盛扶怀身上。

    “我、这,夫人.........我还没准备好。”盛扶怀双手无处安放,只得悬在半空。

    谢湘亭回过神来,赶紧松开盛扶怀,直起身子直接绕过他,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好压压惊。

    “不是,”盛扶怀缓了缓心神,“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才我一时慌乱说错了话,我准备好了,夫人要是想,随时都可以。”

    谢湘亭听了这话,很想抄起鞭子来抽他,刚才的恐惧也少了几分。

    她双颊不自觉地泛起一阵红晕,恼羞成怒道:“你乱讲什么呢!我不是故意.......故意保你的。”

    她说到后半句,语气不自觉地就弱了下去。

    盛扶怀似乎有些不满,疑惑问道:“何为乱讲?你我是夫妻,你抱我,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