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夫人话音刚落,太妃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并说道:“还请太后皇帝钦看。”

    皇后见太妃真的拿出一封信,心中惊愕无比,就是不知道信上是何内容。

    承恩公夫人面上还是坦坦荡荡并不害怕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慌乱了。难不成太妃真的知道那封信?

    皇帝接过信,原本还波澜不惊的面上微微发沉,他不由得看了傅玉瑾一眼。傅玉瑾似有所感,抬头与之对视,傅玉瑾一愣,只见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皇帝,信上写着什么?”太后问道。

    “呵。”皇帝冷笑一声,这次却是直直的看着傅玉瑾,声音略微沙哑的问道:“信王妃可曾中过毒?”

    傅玉瑾的瞳孔骤然一缩,她不由得想起一些事,近乎哑声的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拿着信封高高举起,朗声说道:“这信里写的很清楚,包括姜婆子如何取得毒药,如何下毒,如何毁尸灭迹交待的清清楚楚。毒杀一个王妃,承恩公夫人你的胆子是要上天了!”说到最后,皇帝几乎已经咬牙切齿,十分愤恨。

    比之童鸣阁的事情爆发出来,显然这件事更让皇帝窝火,只是,这种心理又岂能诉之于口。

    盛允信先不是质问承恩公夫人,而是将傅玉瑾护在怀中问道:“何时的事??我为何不知情。”

    见着二人亲密,皇帝捏着信的手指微微发紧,某种冲动在他心里交织,仿佛要喷薄而出,可最后的关头上,他却又忍住了。

    傅玉瑾也反应过来,原来一开始的傅玉瑾竟是承恩公夫人这个贼婆子借姜妈妈的手毒死的,这种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死去的毒药当真可怕,令人想起来还头皮发紧。

    可……傅玉瑾现在好好的站在众人面前不是吗?傅玉瑾想着说道:“王爷可还记得云侧妃进门那几日,妾身曾好几日闭门不出?”

    盛允信皱了眉头:“你那时便中了毒?”

    傅玉瑾淡淡一笑,仿佛不在意的模样说道:“或许吧,妾身那几日高烧不退,好几次妾身都觉得熬不过去了,到最后妾身一直没有进食,可能也是这样所以中毒不深。”

    傅玉瑾说得轻描淡写,没有故意去说自己的委屈,可偏偏就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引得别人心疼不已。

    盛允信首当其中,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便一脚踢向承恩公夫人,这一脚正好踹在承恩公夫人的心窝子上。盛允信是练武之人,脚力绝对不会轻弱,承恩公夫人被盛允信一脚从殿内踹到殿门。

    承恩公夫人受到重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喉咙里满是血腥的铁锈味道。

    皇后见状,惊叫出声:“信王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御前动手伤人!”

    盛允信看都不看皇后一眼,而是直接向太后请罪:“母后,儿臣的罪儿臣都认,但承恩公夫人对阿瑾下毒的罪责儿臣绝对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