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刚要被侍卫拖走,荀澈开口拦下。

    “父皇,母后,今儿是儿臣的大喜之日,大动干戈见了血腥,怕是不吉利吧……”这是荀澈第一次开口替我说话。

    “澈哥哥,你看我——”岳凝见状着了急,忙着告状撒娇。

    “住口!没瞧见本王在同父皇母后说话吗?还有没有规矩?”岳凝还不等说完,便遭来荀澈的一顿呵斥,惹得她气鼓鼓地拿眼直瞪我。

    “澈儿,对凝儿说话温和些,毕竟拜了堂,已是你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不可这般强硬。”皇上提点着荀澈。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腥,鞭子就免了,然贤王妃不慎伤了岳侧妃,就罚抄《女训》百遍。来人,快请御医来看看岳侧妃的手有无大碍。”皇上发了话,我免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只是又让我抄女训,难不成我跟《女训》、《女德》之间有着某种孽缘?

    “依儿臣看,怕是岳小姐一个不小心,手便抵到了王妃的手臂上才将自己烫伤的吧……”荀澈突如其来的开口,将我拉回现实中。

    看来只要是不涉及到岑澐,荀澈看起事物来并不糊涂。

    “你住口!这天下怎会有人舍得伤自己?你身为王爷,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维护王妃同刚娶进门的侧妃辩驳,就不怕传出去惹人非议?”皇上字字句句都在为荀澈着想,荀澈娘也紧张的一直皱眉,只有皇后像看戏那般冷眼旁观。

    我面对着荀澈猝不及防地维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是呆呆地瞧着他。

    片刻后,御医匆匆赶来,瞧了瞧岳凝的手,只是烫起个水泡,并无大碍,御医为她挑开了水泡任水流干,再涂抹些药也就好了,只是这岳凝的眼泪唰唰地流个不停,好生委屈的模样。

    其实我能理解她,自打出生起便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哪受过这般罪?只不过为了对付我才出此下策,也着实委屈了她。

    “父皇切莫为了此事动气,都是儿臣一时失手没接住,是儿臣的不是。”我跪在荀澈身旁认着错。

    “岳妹妹,是姐姐的不是,姐姐在这给妹妹赔礼了。”我又朝着岳凝拘了礼。

    见荀澈还是没反应,我拉了拉他的衣角,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给皇上赔礼。

    “父皇,儿臣失言了。”荀澈破天荒地领会了我的意思,给皇上赔了罪。

    “皇上,您看耽搁这许久了,再耽搁下去错过吉时就不好了。”从未开口的荀澈娘开了口。

    “都起来吧,既然岳侧妃的手无大碍,那就准备开喜宴吧。澈儿,跟岳侧妃出去敬酒。”皇上也顺势做着安排,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寻个借口便回正阳宫了。路上,我思虑着一个问题,那便是我的手是因何突然间颤抖的,难道是我操劳所致?还是没进过什么吃食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