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逢自己也感慨,“没想到我只是没那么注意,就这么中招了,这怪病果真是厉害。”

    薛柔也沉下神色,“看来还是要小心谨慎地对待。咱们俩有武功都还这样的容易中招,更别说村里面那些老弱病残了。既然这么容易被传染,还是要进行隔离,否则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就不好控制了。”

    袁君逢点点头,又去把村长给叫了过来,薛柔交代他,“找几个村里面年轻壮实不容易被感染的村民,把那些已经感染的病人给隔离起来。你们年轻力壮倒是不怎么,其他人也被传染了,到时候就很难根治了。”

    村长说,“那样也好,村东头有一片非常大的茅草房,真好可以把他们集中隔离在哪个地方,到时候按时送饭送水,其他时候就让他们在里面休息吧。你看这样如何?”

    薛柔点点头,“如果有那样的场所,自然是最好了。”

    因为还不清楚这种病情的起源和发生原因,却又很像一场瘟疫,薛柔暂时把这种病称之为“瘤疫”,并且还把这个称呼告诉了村长,村长又告诉了其他村民。暂时就这样称呼这个疾病了。

    村里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出来去隔离病人了,包括那天那个李雨,李雨是和傻大个,力气最大,在村子里这么朵天也没有被感染,村长很放心让他去做事情,只是怕他傻不愣登,不会说话,又让一个贼眉鼠眼但是很灵敏的李根跟着他去了。

    他们要去的这户人家,是村里面的刺头,平常也不服从村里面的管教,这病发生的时候,他们家还瞒着,也不出门,也不治。美其名曰自己会好的。结果看着接二连三的人中招死去才知道害怕,天天在家里面熬中药喝。病情并不算是特别严重,还能跑能跳,能自己吃饭睡觉。

    李雨跟李根上了他家,隔着老远就听见家里面的女主人的大嗓门,在骂她男人,十分地凶神恶煞。

    这女人又被称为母老虎,是整个村子里的男人都怕的,她的河东狮吼,说的夸张一点,从村东头骂人,村西头都能够听得见,寻常人家谁也不去惹她。

    她丈夫是个软面的,家里面就需要她来撑腰,因此日复一日,养成了这样泼辣和我行我素的性格,谁也不敢来招惹他家。

    这次得病的是她的丈夫,他们两个人没有孩子,这女人身体也还挺好,丈夫染病了她也不离不弃,两个人在家里面躲着,这时候骂人正是因为她丈夫不喝药。

    “你这个杀千刀的砍头脑壳的!你不吃药怎么会好!给我滚过来!再不吃老娘拿菜刀砍了你信不信?”

    李雨一进门,就看见女人拿着一把菜刀追着男人跑,男人一边跑一边喘气,“你那个偏方一点作用都没有!里面还放了蜈蚣蚂蚱毒蛇,恶心的要死!我不吃!”

    “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那些东西老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你竟然不吃?看我不打死你!”

    李雨还没有说话,李根这个小个子先皱了眉头,“别吵了你们两个,我们找你们有话要说。”

    那女人转过头来,“李根?你带着这傻大个来我们家做什么,我们可不欢迎你们蹭饭,现在没有多余的粮食。”

    “谁要蹭你们家的饭?你做饭可是全村最难吃的了。我们这次来,是要带走你男人。他得病了,要集中隔离,防止传染到其他人。”

    “集中隔离?隔离去哪儿?”

    “村东头的茅草屋里,病人们一起住,到时候吃的喝的会有人送进去。这是村长的意思,也是薛姑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