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让他过来住一段时间倒是可以,长住盛家不会答应的。”时老爷子皱眉,开始考虑这件事办成的可能性。

    时宁死后不久,盛国华再娶,继妻家中有些背景。盛家迅速崛起,背后又有势力支撑,拿到盛炀的监护权越来越难了。

    “盛国华已经有了小儿子,怎么还抓着盛炀不放?也没见他对盛炀多上心。”时越皱眉,气场凌厉,开口时令人心中一凛。

    “有些雄性维持着动物本能,并没有学会人类应有的道德感与同理心,也不存在‘父子之情’这种概念。”时简语气平淡。

    全家人表情都复杂起来,欲夸又止。

    时宁的死颇有疑点,始终没找到能证明是他杀的证据。时家上下都对盛国华意见很大,时老爷子更对盛国华恨之入骨,这么多年,都不准盛国华进时家的大门。

    时音音切蛋糕的手微微一顿,此言甚妙。

    她清晰记得,妈妈摔下来的那天,二楼有争吵声,正想过去看看,一声轰鸣,整个世界都变成鲜红色。

    她说不出话来,暂时失去言语能力,后来定期接受心理治疗,才慢慢好转。

    妈妈去世不到半年,盛国华一直在和时家争监护权。时音音被接走后,盛家华迅速与姚知月结婚。女方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进门,只比时音音小几个月,眉眼与盛国华有些像。盛国华孕期出轨,那个私生女就是实证。

    “话是没错,能不能别提他?”时若尘见爷爷神色落寞,时音音情绪也有些不对,试图结束话题。

    “若尘说得是,我们说点高兴的。”时老爷子听到盛国华的名字,会想起小女儿,心如刀割。盛国华是时音音的父亲,直接在她面前唾骂,不太合适。

    “其实……我觉得二哥说得没错。”时音音认真赞同。

    时老爷子怕时音音养成偏听偏信的习惯,爱恨都太极端,索性把话掰开了说:

    “他具体怎么样,要你和他接触了才知道。”

    “爷爷怕他假仁假义对你好,等需要你的时候,毫不犹豫把你推出去。这人薄情寡义,却精于伪装,什么都能牺牲,一旦你与他的利益相悖,他绝对不会手软。”

    “等你长大,有辩识能力了,想见他,爷爷绝不拦着。”

    “我再重申一遍,骂他的话,家里说说可以,不要在外面议论。”时老爷子眼含警示,环视一圈。

    “爷爷你放心。”时越保证。

    “爷爷,我有分寸。”时简同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