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段日子,陈恩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底也多了青影。他和胡玉婵都心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是一直这样不得安生,还不如回西北老家,至少能闭上眼一觉到天亮,还能幸福和谐地抱在一起亲热。

    陈实没有小俩口这需求,只是攒金丝的细软睡得踏实,錾银的水壶用得贴心,他有点儿不情愿走了。

    但三个人都没有想到,自打入城以后,他们过于享受这种钟鼓馔玉的生活,已经将另一个目的抛在了脑后。

    而之后没几天,宫里头就来了人,说是陛下派来的,告知他们一声,余氏已经下了葬了。

    三个人满脸震惊,这里还死讯都不曾收到一个,怎么会就这么草率地、居然下葬了?

    陈实大叫一声,噗通倒地,晕厥过去,两日不醒。

    陈恩赐也坐不住了,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走动。他名唤恩赐,可见这些年来母亲对他有多好,处处以他为先,就连讨厌岳弯弯刁难她欺负她,也是为了防着岳弯弯勾引他。

    陈恩赐想回去南明了,至少也为母亲收捡遗骸,至于要不要再来,陈恩赐一想到夜里种种闹鬼的事便心有余悸,既想留下来,又实在怕了。

    犹犹豫豫许久,等陈实苏醒了,也慢慢缓过来了以后,铃兰别院再一次来了人。

    这一次却是一张熟面孔,曾与岳弯弯来家中的那个,腰悬长剑,嚣张无比,连南明府衙也不放在眼底的男人。

    当然了,人家可以不放在眼底。

    这是虎贲中郎将,董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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