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没报大名,免得连门都进不去。

    门应声打开,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个子到谢瞳胸口,她笑了笑:“是谢瞳对不对!你是谢瞳!”

    资料上写王静冉今年四十五岁,官网上照片更是年轻。然而谢瞳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却像六十来岁,头发凌乱而花白,过去吃过的苦楚悉数烙印在她被岁月割出的皱纹里。

    王静冉抬头看着严咎,疑惑:“这位是?”

    严咎客气道:“我姓严,是谢瞳的朋友。”

    谢瞳很满意,ok,继续保持,千万别变身。

    王静冉退后:“都进来吧,别脱鞋了。”

    屋里又响起一个声音:“妈,谁来了?”

    谢瞳没想到王洪也在,不过人家是母子,为什么不能在。他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老同学,谢瞳啊!另外一位是他朋友,还不快去泡茶!”

    王洪出来打过招呼,就进厨房了。

    王静冉和颜悦色:“坐,坐沙发,别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

    谢瞳和严咎并排坐在沙发上。

    王静冉又说:“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别跟老师介意。”

    屋内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和电器,不少地方的墙皮都在斑驳掉落,高额的择校费确实掏空了这位高级教师。

    谢瞳接过王洪递过来的茶:“不会的,老师还愿意见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茶闻起来像树叶加白开水,谢瞳瞥见严咎的眉梢即将皱起,果断在他那双手工皮鞋上捻了一脚。

    于是,严咎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树叶水”。

    王静冉叹气:“当年是生气,不过如果再来一次,老师恐怕还会那样做。谢瞳,你也大了,大概能理解老师的选择了。”

    哪能啊,一点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