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化镇的另一头。

    “啊!”

    邵宁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抡着大棍子的壮汉面露不忍之色,可抬眼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邵员外,还是咬着牙结结实实地把木棍打到了邵宁的屁股上。

    “逆子!”邵员外说话的时候连嘴唇都在哆嗦:“萧靖那边有多凶险,会不知道?爹万般嘱咐还派人盯着,就是怕惹出什么是非来连累邵家。倒好,居然还敢强行冲出去,眼里还有没有爹……给我狠狠地打!”

    主人动了真火,下人动手可不敢留情面。邵员外也想开了:反正动用家法打儿子不算私刑,再不好好教训下,以后邵宁一准惹出捅破天的案子来!既然如此,就可劲儿打吧!

    不停惨叫的邵宁抽空龇牙咧嘴地对着爹笑了笑:“爹,您不是常说人生在世要有情有义么?萧靖是孩儿的兄弟,他大喜的日子我若连面都不露,那像话么……哎呦!”

    才走出报社不远,他就被邵家的人绑回来了。虽然早就知道去报社会惹得父亲雷霆震怒,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还敢嘴硬?给我使劲打!”邵员外冷冷地道:“们是没吃饱饭还是怎的?什么时候他不敢胡说八道了,们再停手!”

    话音刚落,他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打手们。

    趁着人停手的机会,邵宁抬头望向了镇子远处那个熟悉的方向。

    还好,没有烟柱。

    他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了少许,轻叹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萧靖那边则陷入了对峙状态。

    进退不得的官差们都退到了院外。上去拿人,怕被殃及;在外面等着好像又没法交差,这该如何是好?

    有个胆子大些的差人凑到一个年长官差的耳边,小声道:“张头,咱们就这么退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兄弟里有几个身手利索的,不如找人拖住他,然后……”

    他伸手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

    其实,整天与恶人匪类打交道的差人哪会如此怯懦?尤其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们中的勇敢者有把握暴起制服萧靖,所以这些人虽然跟着大队退了出来,心里却早已跃跃欲试了。

    张头瞪了他一眼,怒道:“胡闹,就有能耐?这么想去投胎的话自己去吧,别连累了老子和其他兄弟!”

    出主意的差人也不知道张头吃了什么枪药,只能耷拉着脸嘟囔着闪到了一边。

    年轻的不懂事,老成些的却知道其中利害。他们选择暂时退却的理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