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那位更是目眦欲裂。姓余的是他家的少爷,眼见着少爷被人打伤,根本就没法交差的他必须给不识相的那位放放血,才有望将功折罪。

    以寡敌众,萧靖却毫无惧色。眼见着恶奴扑过来,他往下沉了沉身子,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打架,他不擅长。之前救小雅那次,说白了还是靠邵宁打赢的。

    萧靖又是个很规矩的人,一向厌恶私斗又平实温和的他崇尚法治,主张用法律手段解决问题。能将坏人绳之以法,就不要打来打去的!要是都靠殴斗解决问题,发生纠纷还要官府干什么?都上街分出个公母不就好了!

    但,道理是对懂道理的人讲的。有些人听不懂或者装作听不懂人话,那只有用拳头讲话,他才能认真听听的话。

    依大瑞朝的律法,这等光天化日之下出言调戏良家女的无赖少说也要挨上一百棍子。严重的,还会被判流刑。

    可是,萧靖能义正辞严地警告他们一通,然后再巴巴地盼着官府的差人来解决么?

    当然不能。

    心爱的女孩子在眼前被人侮辱,却连个屁都不敢放,那特么还是男人么?

    没说的,干死丫的!

    红了眼的狗腿子已冲到了跟前,而萧靖则运足了身的力气。拼着挨他一下,也要掰下他几颗牙,再卸下他一条胳膊来!

    说时迟那时快。扑向萧靖的恶奴突然发出了一声比他主人还凄厉的惨叫,又横着身子飞出了一丈多远。硕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在空中还在扯着脖子大叫的他马上没了声息,想是晕过去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对面的几人,他们急急忙忙地停下了脚步。

    萧靖眼前也是一花。有个人飞腿踹走了恶奴后差点没坐到地上,幸亏他眼疾手快拉了一把,那人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有架打居然不喊我!”刚站稳,邵宁的眼里就冒出了绿光:“老子都好久没舒活筋骨了,再不跟人干一场,怕是就废了!”

    苏玉弦用力跺了跺脚。刚才她看到情形不对就想提醒邵宁去帮忙,谁知道一回头这小子就没影了,而且他一出手就把人踹飞,一点都不留手。

    就算去是帮萧靖,也不能这么没轻没重的,万一有了死伤怎么办?

    苏玉弦的担心没半点用处。邵宁是谁?是浦化镇的混世魔王!跟他比起来,惹上夏晗雪的这俩货根本就不入流。他若是唱一首“我不做大哥很多年”,那姓冯的和姓余的就只能跪下唱《征服》了。

    现在,邵宁早已洗刷了过去的劣迹,成了镇民眼中浪子回头的典范。就算他手痒得很,也不可能在浦化镇与人滋事了。今天这场架既能让嘴里快淡出鸟来的他开个荤,又不怕被人发现,实在千载难逢,也难怪他如此兴奋。

    若是把他此刻的身体语言翻译过来,那便是:老子的铁拳,早已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