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躺在床上一起睡觉,亲亲嘴抱一抱,还以为这就是夫妻那回事。

    她因为在文工团,男男女女接触的多,自然要懂得多一些,但这种事,总不能让她主动去做吧。

    就这么天天晚上被棍抵着睡,那时候也羞涩,不敢去随便乱摸。

    后来被老人问起生孩子的事,这男人还奇怪问她,怎么还没怀?

    她才忍无可忍道:“种西瓜还得要种子,没做那回事怎么怀!”

    这个年代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几乎没有任何普及教育,大街上亲吻拥抱都属于耍流氓,家里大人更是三缄其口,压根不可能多谈。

    贺祺深很早就进入航天研究分所,国家单位,同事当他是小孩,更不可能当着面提起这些事。

    等年纪大了,大家都混熟了,同事间私下会说一些黄色玩笑,他就给学了,但完全是只知道表面意思,不知道具体操作。

    最后到底是她主动。

    这辈子就甭想了,闹出再多笑话,她都不会再主动,让他天天学人嘴欠!

    “你俩在干嘛!”

    白志诚又突然推门进来,面色带着坏笑,等看到两人衣服整齐时一怔,眼神里似乎还出现些许失望,“嘁”了一声。

    “小小年纪,满脑袋废料。”白露珠没好气对堂弟说,看脚上药膏都揉进皮肤里了,收回脚套上袜子,“按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国营饭店喝羊肉粉丝汤,一直想喝还没喝到,你赶紧去洗洗手。”

    白志诚眼睛一亮,“羊肉粉丝汤!我也一直想喝,就是太贵没舍得,一碗要两毛钱,还得要三两粮票,再配俩烧饼又得要一毛钱!”

    白露珠套好袜子抬头,“两三毛钱你都嫌贵,刚才拿了一块钱还说人小气!”

    贺祺深见未来媳妇向着自己说话,经过白志诚时,得意扬了扬眉。

    白志诚气道:“四姐,你瞅瞅,这是大方的人吗。”

    “行了,你快回自己屋穿棉袄,我也要换衣服了。”

    白露珠挥了挥手,掀开被子下床。

    打开大衣柜,拿出一件橘红色毛衣,配套围巾,搭配黑裤子,外面再披件与贺祺深身上款式相近的黑色大衣。